“不累啊。”我能买到天荒地老。“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嘛,陛下不是说陪我逛的吗?”
“寡人累了,回罢。”
我拦住,“不要嘛,陛下,你看这边有个酒楼,正好我们去吃一顿?”
秦王顺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酒楼进出人繁杂不堪,如梗在喉。“寡人不……”
“去嘛去嘛陛下,一直吃宫里的东西吃久了会腻的,走啦。”
看着剑灵过去,秦王长叹息后仍也过去了,他之前有什么想不开的,陪这剑灵出来玩。
聚元楼是咸阳城最大的酒楼,每日里迎来送往的客源不断,跑堂的看着这一行人眼一亮,这派头明显是大客。
“几位客官,是雅间还是楼下。”
秦王看了看楼下,“雅间。”
“好嘞,各位跟我来。”
这楼的格局还是设定得不错的,我看见楼下有一个大堂,堂上似乎搭了一个舞台。
嗯?酒店有舞台?这时这么先进吗?
等跑堂将我们带入雅间,出去关上门,我才问道,“陛下,那堂下高台是什么?”
“是百家学术辩论台,偶有棋手赌棋,又有思想者在那演说自家思想,治国之道。”
这么开放的吗?“那怎么我没看见。”
“那又不是时时都有的,不过没什么好看的,乍听台上人高谈阔论,觉得那人才华横溢,然细问之后,不过纸上谈兵,高傲自大又无实力。”
嗯,听陛下言还是经历过的,脑补那场景也是挺好玩的,秦王乍听高大上,请人一聚内心弹幕刷屏mmp。
菜点了小二还未上来,此时正是饭点,陆续来了不少人,我闲不住飘出去坐在栏杆上。好不容易出来趟,坐雅间多闷啊。
正想着,楼外一声喊惊醒了我。
“萧何,你走那么快作甚!”
“我要是走慢了,就得被你带沟里去了,我们来咸阳是办事送东西的,你刘季倒好,直冲冲往聚元楼走,你带钱了吗?”
那个青年耍流氓的表情很是生动。“那不是有萧大人你嘛。”
“滚!”
我跑到楼外,呆愣愣看着走远的两人,反应过来想跟于其后,走了几步就走不了了,鹿卢剑在陛下那。
刘邦萧何看样子,已经二十几岁了,与陛下相比,小不了几岁。嗯?同龄人在死后起事,还当了十来年皇帝,这是天道欺负陛下寿命短吗?
我回到雅间,小二将菜肴尽端了上来,待人走后,陛下看着我,“你去哪了?”
“我刚刚看到两个人,看他们挺好玩的,便跟过去看了会。”
秦王拿起赵高再洗过一遍的筷子,还是觉得心里隔应,又放一边。“是什么人?”
“是……”我惊恐的发现,我说话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握了握拳又松开,摇了摇头。“我忘了。”
化悲愤为食欲,我吃了个饱。
秦王看着她吃法,完全没有想动筷的念头,深深怀疑自己是不是虐待这孩子了,怎么出来吃东西这个德性。
出了聚元楼,一路上东张西望,也没有再见到那两人。我突然想起上一世,我并不是秦粉,而是汉粉,对于刘邦赤帝之子,天道宠儿的论调一直挺认同且骄傲的。
如今发现,他可能真的是天道宠儿,我完全没了那个兴奋劲了。说到他时,竟连声都不让发,贼老天,太偏心。
“你在看什么?”
我摇摇头,“陛下,我们回去吧,我逛累了。”
“嗯。”
再看了眼窗外,人来人往,并没有什么异样,这便是天命难违罢,况且天道对于陛下,也是宠儿。只是秦的运道如此,灭六国又一直兴修工程,民无一日安生,利在千秋过在当代,总得给那些人一个交代。
我望着漫天如瀑翻涌的云,尤感这时代的激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