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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血引为药(2 / 2)


萧辰:“不给我们引荐一下青云观的道友?”

“花道长就在里面,你们进镇就能见!”眀非义哭丧着脸嚎啕出声,“他是神人我不是啊,饶了我吧!求求你们,我错了,我错了!”

“有信物么,要进镇子总得有个身份吧?”

眀非义赶紧摘下自己的腰牌,原来他也是有官职的,只不过平常不戴,今天领命带着士兵抓人,才把腰牌配上,他双手奉上:“我的腰牌,一看他们就会放行。”

眀非义身上带着味儿,萧辰确认了腰牌没沾上什么东西,很嫌弃地用两个指头尖拎了过来,朝木清一点头,这孩子聪明,能领会他的意思,当即收了匕首,一脚将眀非义往镇子的反方向踹,眀非义在地上骨碌碌滚了几圈,湿掉的裤子贴上了一堆泥土。

“行了,滚好不送。”萧辰把牌子拎在身前,“我们走。”

离守卫的士兵还有十来步远时,萧辰唤了他一声:“木清。”

木清一扭头,就感觉唇上一凉——是萧辰迅速用手指在他唇上擦过。

木清:“?”

萧辰手脚还凉着,唇上的凉意擦过后,木清发现还留下了什么,微润,他下意识要用手去碰,萧辰却制止他:“诶别碰。给你擦了点药,可以防瘟疫侵身,嗯……你吃进去吧,虽然只有一点儿,但绝对管用。”

木清一点也不担心萧辰会害他,听话地抿起唇将“药”舔进嘴里,可舌尖一沾,木清一惊,分明是股铁锈味!他赶紧用手在唇上一碰,放在眼前查看,果不其然,指尖上染了一抹血色。

木清瞳孔一缩,什么药,分明是血。

萧辰也没觉得能瞒过,但他半点不慌,生病也不影响他继续编瞎话:“这药是要用点血做引子,别怕。”

萧辰要领军,光有勇可不行,还得有谋,平乱军来者不拒,也得防着小人,因此破军殿下一招“虚则实实则虚”用得炉火纯青,开口忽悠人跟真的似的,要说庚邪没从他这儿学到忽悠人的本事,谁信呢。

木清说不出话,此情此景,就算他不是哑巴,恐怕张嘴也难以出声,他蹙起一双好看的眉,就这么哀怨又委屈地瞧着萧辰。

你怎么能让我喝你的血呢?

他生得好看,嘴上还残留着一点点血痕,就像胭脂,更添了说不出的明艳动人,眼睛又很会说话,任谁被那双灵动地眼睛如此委屈地盯着,都没法无动于衷。

要命了。萧辰此人,不怕熊孩子,就怕会撒娇装乖耍可怜的,所以经常对相知心软,今天被木清这么瞧着,他那可撑天空的胸怀里,总算摸出了那么点忽悠小孩儿的愧疚之心。

跟木清的安全比起来,这点愧疚之心就像大海里一根针,只冒了点头,就又沉下去了。再说他给的血真不多,就指尖上来了一点,只能抹抹唇的程度。

看在小孩儿这么委屈的份上,萧辰顺手拍了拍他的头:“乖,嗯?”

木清神色顿时更难受了。

对了,木清不想让人把他当小孩儿对待的,萧辰收回手,干咳两声:怎么下意识就伸手了……

结果上一秒还在无声控诉他的少年下一秒就满脸急色,担忧地比划:“是不是更不舒服了?”

变脸之快,堪比翻书。

萧辰只感慨一瞬,既然不用哄小孩儿了,还是正事要紧,他摆摆手:“我没事,我们走吧,先进镇子看看情况。”

又是句瞎话,如果走路都很费劲也叫没事,那真不知道什么才叫有事了,他不仅忽悠别人是好手,也是真能装,反正旁人看不出来他目前是个随时能软倒的状态。

萧辰往前走,木清也立刻跟在他身后,喂血的事情好像就这么揭过去了……如果萧辰能回头瞧瞧,就不会这么想了。

木清在无人察觉时看着萧辰的眼神,不是十七八岁的年纪能沉淀出来的,也不是一个陌生人该有的。

他的眼神小心翼翼,只在不经意中露出一点掩藏在深处的分量。木清想把唇上剩下的丁点血渍擦掉,可擦掉的话,萧辰的血又白流了。

木清无奈地垮下肩膀,他不能让萧辰的血和心意浪费,哪怕只是一丁点。

于是他慢慢舔了舔唇,将唇上那点儿血渍舔干净了,就连指尖上的痕迹也没放过,当真是半点没落下。

眀非义被踹开后,也不敢再回去找马车,就靠两条腿跌跌撞撞往前走,走出不远,看见一个人影,他腿肚子先是下意识一哆嗦,随即发现是熟人,顿时松了一口气,垂头丧气道:“花道长……”

花道长冲他轻轻一笑,花道长也是个美人,但眀非义刚经过生死,又尿了一兜,惊惧还未退,平常他还有闲心偶尔在脑子里肖想一下花道长,此刻却没了心情,他委屈得很:“我照你说的做了……我差点、差点命都没了!”

花道长柔声安慰:“没事的,这不是好好的吗?”

“那是我聪明,是我跑得快,要不然我哪还有命回来!”眀非义说着,隔着厚厚的肥肉摸了摸自己小心口,比起他的狼狈又失态,花道长可谓气定神闲,眀非义其实早就憋了一肚子疑问,“道长,那白衣的真是破局的人?还有,真是神了,你说得对,他们听说疫病后真要赶着去若水镇,旁人听到瘟疫,那可都是有多远躲多远的。”

花道长吟吟笑道:“因为他大慈大悲,不会见死不救。好了,明少爷,回去找你叔叔吧,告诉城主,瘟疫不用再担心,此事了后花某便离去,恕无法亲自到城主面前辞行。”

“啊?花道长,除去瘟疫大功一件,怎么着也要给你办个庆功宴啊,你这……”

“不必了。”花无痕依然端着温和的笑,却十分强硬地拒绝了,“明少爷,就此别过。”

眀非义不知为什么,从花无痕端着的脸上瞧出了一丝迫不及待,那是十分期待某件事又刻意压抑着的神情,这种眼神他很熟,赌场里赌上头的疯子常这样,所以眀非义才能瞧出来。花无痕侧过脸去时,嘴角的笑还带出了癫狂的意味,眀非义一个激灵,赶紧提着衣服跑开了,再不敢多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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