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流明闭上眼睛再睁开, 已经到了熟悉系统空间。
【镜中画外别苑消失，涂梦者：雷英哲、卫绍纳（伪）。】
【玩家殷流明完美通关“镜中画外别苑”，评分s, 破关奖励1000积分。】
【攻击玩家殷流明进入排位，排名七十八。】
【开启玩家全部权限。】
殷流明轻轻挑眉：“一万多积分在梦魇游戏里只能排七十八名么？”
沈楼飘出来, 笑眯眯道：“你以梦魇游戏存在多久了, 能有七十八名已经不错了。”
殷流明看了他一眼。
沈楼道：“既然你排位玩家权限已经开启了, 那我跟你说说你之前关问题——梦魇游戏有没有己防护机制？那当然是有，就是观测者协会。”
“公会？”
“不是公会。”沈楼摇摇，“观测者协会是由梦魇游戏指定极少数排位玩家组成, 掌握一部分系统权限, 对能对梦魇游戏存在危害情况进行排查和清理。”
末了还补了一句, “沉锚说观测者协会是零创建，不过有待商榷。”
殷流明问：“怎么联系他？”
“排位玩家游戏控制界面有给观测者协会发消息方, 不过先别急。”沈楼『摸』了『摸』下巴，神『色』略微有些严峻，“一比较怕事情就是……裴瑜朝是观测者协会成员。”
殷流明眉皱了起来。
沉锚目是将梦魇游戏和现实世界分离，观测者协会则是了维护梦魇游戏正常运行机构。
沉锚公会副会竟然能混进观测者协会？
“观测者协会成员有多少？”
“上限应该是七。”
“加入观测者协会没有审核？”
“应该是有审核。”沈楼咳嗽了一声, “也不知道那些混蛋怎么搞, 让敌人都混进去了。”
殷流明看了眼沈楼，感觉沈楼态度微微有些奇怪。
从他言语中看……似乎把观测者协会当做了他下属一般恨铁不成钢。
倒是面对称是沈楼创建沉锚, 沈楼直接当做敌人来对待。
殷流明直接问道：“你和观测者协会有什么关系？”
沈楼顿了一下：“观测者协会是在我被封印之后才出现，按理来说我和他应该没关系……但不知何略有一点替他『操』, 也不知道什么会知道他信息。”
殷流明眯着眼睛量了他好一会，忽然道：“你就是零？”
沈楼和系统表现得一直十分熟悉、对据说是零创建观测者协会很“爱护”、还被米安培当做系统化身。
说不定沈楼才是那“零”，当初阻止那许愿灭世玩家失败之后被封印到了图鉴中。
沈楼有些惊讶挑眉看着殷流明，过了好一会才笑了起来：“想象力很不错……但我确定我不是他。”
殷流明皱皱眉。
沈楼道：“如果我是零, 沉锚把我迎回去是寻路么？”
“他或许想斩草除根。”
“那不会，我在梦魇游戏中是不会。”
殷流明挑眉。
沈楼摊开：“梦魇游戏不消失，我就不会。零一辈子都想杀掉我来着，惜一直都没有成功。”
殷流明有些失望，把话题拉了回来：“能联系上观测者协会其他人吗？”
“玩家直接联系话，随机挑选一观测者协会成员联系。”沈楼神『色』也端正了些，“裴瑜朝无所顾忌在我面前展示他是观测者协会成员身份，意味着他不怕我举报。”
殷流明眸光沉了沉。
这不是好消息。
么说明观测者协会已经被沉锚渗透成筛子，么……就是其他成员都已经惨遭不幸。
殷流明转对系统道：“现在观测者协会成员都在哪里？”
沈楼轻笑了一声：“这智障系统只会说权限不足……”
【观测者协会成员1号至6号均在闯关梦境中，仅有7号保持在线。】
沈楼：“……”
他问，“1号到6号分别在哪梦境里？”
【权限不足，无法回答。】
沈楼：“……”
他板起脸，“你是不是bug了，我修理一下你吗？”
殷流明抱着胳膊挑了下眉。
系统当然不会回答沈楼这问题。
殷流明问：“他都在哪梦境？”
【成员1号、4号、6号位于199548251号梦境，成员2号、3号、5号位于199548209号梦境。】
沈楼看了眼殷流明，皱着眉道：“排位玩家权限应该没有这么高。”
殷流明当然知道没这么高。
他思索了片刻，还是直接开道：“我怀疑我以前进过梦魇游戏。”
沈楼侧目量着他。
己说这话略有些不在，殷流明轻轻咳嗽了一声，“最近我和你说话时，经常会有既视感，好像很久之前曾经用同吻跟你说过话。”
沈楼也皱起了眉：“生活中出现既视感是很常见事情，很能只是相似场景带来错觉，未必就代表你曾经做过类似事情。”
“确实。”殷流明点点，“但我觉得不是错觉。”
沈楼挑眉：“感觉？”
殷流明淡然点点。
沈楼没有当成笑话，相反眉皱得更紧，古怪端详了殷流明好一会：“我做玩家时候应该认识了不少人，现在回想起了一些，但都没有想起你。”
“你做玩家时候是二十五年前。”殷流明计算了一下时间，“恰好是我出生前后。”
沈楼眉拧得极紧。
殷流明回看了眼系统虚空，沉默了一下，忽然冷不丁问：“你知道零真名是什么么？”
沈楼怔了一下，下意识脱而出：“启海。”
殷流明几乎在同时问答：“启海。”
两人同时对视了一眼。
殷流明道：“我第一次感觉到熟悉，就来于对启海感觉。”
沈楼道：“你是想说……你觉得你就是零？”
殷流明沉默。
沈楼倏然飘近了殷流明，几乎面对面对看着殷流明模，深蓝『色』英俊面容上逐渐浮起一层疑『惑』和震惊。
殷流明冷静道：“很吃惊？”
沈楼忽然笑了起来：“不，只是觉得你很帅，看入『迷』了。”
殷流明有些受不了别过。
过了一会，他才道：“是否有这能——二十五年前你和零战斗，你失败了被封印进了图鉴，他虽然濒临亡，但还有余力，之后转生去了现实世界。”
沈楼『摸』了『摸』下巴：“唔，或许你不知道……但其实零有偷偷给己准备人类躯体，想杀掉我之后就前往现实世界来着。”
殷流明抬眸：“那不就说明……”
沈楼旋即指了指己，“那具身体就是我做玩家时候用那。”
殷流明一怔。
“某意义上说，沉锚和米安培观点应该都有一部分正确。”沈楼道，“我既是系统一部分，也是玩家。在和零斗争过程中，我发现了零他己准备躯体，然后提前抢了过来，进而成了游戏中玩家，开始闯关梦境。”
沈楼点点己额，“说出来你能不信，我现在人格大半部分都是在零躯体中形成。”
殷流明看了沈楼一眼。
难怪他一直觉得沈楼『性』格完全不像梦魇游戏里虚无npc或者板系统，甚至比他还像人类。
沈楼耸耸肩：“零出生时代，还没有府，他也不在府转生名单里，想成人类，他必须拥有一具躯体。”
“以零对系统权限，制作一具躯体不难吧。”
沈楼摇摇：“能容纳零躯体没那么容易……他是神话时代人类，灵魂质量是现代人类远远无法比拟，更何况在梦魇游戏里待了这么久，他几乎已经和梦魇游戏同化，无法适应世界规则变化这么久现实，很难离开梦魇游戏。
“而且还有一件很重事……零是有己梦。零是一冷漠理智到几乎没有人情感人，他像谢颀竹一，能够完全掌控己梦境，在己梦境里搞了很多东西。现在玩家人空间雏形就是基于零己梦。”
“你去过他梦么？”
沈楼摊：“都说我俩是敌了，当然没去过。”
殷流明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开道：“这些不能说服我。”
沈楼笑了起来：“我并没有算说服你——这些是我基于现在我记忆中信息作出分析，只是给你做参考；而且……”
沈楼顿了顿，再次飘近殷流明，轻轻眨眨眼，“不管你是不是零，都不会影响我关系。”
殷流明垂眸。
沈楼左边眉『毛』高高挑起：“你千万不告诉我，你觉得己是零，就想完成零未竟事业，干掉你现在男朋友。”
殷流明无语道：“你什么时候成我男朋友？”
沈楼“唔”了一声：“我明白了，这就是拔*无情？之前还说好好管教我来着？”
殷流明：“……”
沈楼顿时『露』出了委屈表情：“所以你说想试试，只是随说？”
殷流明：“……随你。”
他不是在讨论很严肃话题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
沈楼忽然伸出两根指，轻轻点起了殷流明下巴。
殷流明看着沈楼，微微眯眼。
沈楼唇角弯起，声音也带了些微笑意：“如果你真觉得你就是零，那我以一起去找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