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说的,收集情报就是揣摩人心。这句话一直被严小山奉为圭臬。好比在今日这场作为客人的酒席上。他只需要抛出那么一点点种子就够了。
无意间,无所谓的,似乎是说者无心的,点出那句‘难道县尊是主动去送死的吗?’就足以让陆冠和伍德寿恍然大悟了。
说起来并不复杂,甚至好像很简单。但只有严小山自己知道,练成现在这样的能力,是几十年如一日的苦练,每天每一件事之后都会去精细的复盘和反思,才练成了现在这样看似信手拈来的熟练。就像练拳练功一样,一拳一脚的到位和力道,是背后无数次的苦练而成的。
众人又喝了几杯酒,伍德寿道:“小山,这回真是长见识了,如此惊天的秘密,居然被咱们知道了。小山你还真别不信,我现在是相信了县尊跟铁头帮有勾结,而且越想越觉得可信。陆哥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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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冠点点头:“没错。小伍你跟我想的是一样。严老弟你也别固执了,县尊大人恐怕真的跟铁头帮有勾结!”
严小山微微睁大眼睛,尽管醉意浓浓,但还是尽力睁眼:“你们在说什么?为什么可能性很大?你们没听到我刚才说什么吗?要是县尊跟土匪勾结吗,怎么可能平匪的时候跟着去?怎么可能差点就死在土匪手上?你们好好想想啊!”
陆冠拍拍严小山肩膀,叹口气道:“虽然以我跟县尊大人的关系,我也不想这件事是真的,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不能因为跟县尊是好朋友就替他包庇。虽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我总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好男儿敢作敢当,才是大丈夫!”
“陆哥这话说的太对了,男人就是要敢作敢当,像县尊那样的伪君子才是最可恶的人啊,小山你不要被表面蒙蔽了。”伍德寿也道:“小山你想想,如果你是县尊,你跟铁头帮有勾结,你怎么证明自己跟铁头帮没关系?”
严小山眯着眼摇摇头。
陆冠道:“你带人去进攻铁头帮,是不是证明自己清白的最
好法子?”
严小山微微张大嘴,然后再闭上嘴,然后再张大嘴,这样数次,然后道:“原来是这样...那我就懂了。真是...真是太厉害了吧。按照你们这种说法,县尊大人身受重伤也是假的了?”
“很可能是假的。所谓的什么在铁头帮寨子里里差点命丧黄泉,十有八九都是做样子而已。”陆冠一针见血。
接下来的酒局,就显得气氛有些沉闷了,之所以沉闷,倒并不是因为对县尊大人的尊重,而是一种害怕。陆冠和伍德寿害怕的是如此惊天秘闻,是不是会有很多县尊大人的眼线在城中四处游荡,一旦发现有人说这事,立刻就抓起来杀了。
就像防控瘟疫一样,一旦疑似就抓起来,最好是杀掉最安全。
陆冠伍德寿都只是巴中城的底层之人罢了,他们当然怕死。
但是酒这个东西,就是个好东西。因为它可以让人脑袋变得不清醒,一旦不清醒,原本害怕的事就会变得不那么害怕。而且更为可爱的是它能让人们暂时忘掉烦恼。比如忘掉刚才为什么不高兴,比如忘掉刚才为什么害怕。
再加上女人,酒和女人,就能让男人彻底沦陷。
尽管陆冠已经年纪不小了,但因为舍得花银子保养,所以这床笫本事跟向来不注重保养的伍德寿都差不多。这就让比陆冠小十几岁的伍德寿有些嫉妒了。
但管他那么多呢,扶着女人往床上一钻,各钻各的房,各上各的床。
连严小山为了让戏演的更逼真,也放纵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