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太宰治不得哼笑了一声,乱马对待他们就如同把肚皮敞开的小狗,虽然也会故意玩闹地咬人,但很坦诚,丝毫不去想他们是否会利用他武道家的身份或是能力。
但愿这个孩子在迹部家那里真的把自己装的很像一回事,这样才不会在找到犯人之后还被留下,所谓的以情抵债那是双方在同等道德水平上才能达成的结果,一旦对方反悔,乱马无法突破自己的道德水平还是会被成为迹部的未婚妻。
不过细想,这就是歹竹出好笋吗,乱马的父亲的道德水平可远远低于乱马。
吃完了乱马统一送的红豆大福,太宰治一边把垃圾处理掉,一边紧急召唤乱马,要他和自己一起下楼,去楼下的咖啡厅点杯喝的,作为感谢赠送的回礼。
乱马在一旁邦邦敲击着键盘正在录入档案,国木田独步飞来一支笔直冲太宰治面部,“你想摸鱼,也请不要如此明目张胆,更不要试图带坏别人。”
太宰治侧身,避过了这支笔,他不紧不慢地摇着头,指责国木田独步这样说未免也太让他伤心了,“我只不过是要下去喝杯茶,乱子桑从认识到现在还没有在侦探社的专属餐厅吃过饭,所以想带她去看一看。”
国木田独步的眼睛在乱马和太宰治之间打转,乱马一扫国木田独步的神色,心说不好,把手上的内容停下,站起身来往外推着太宰治走,“我们马上就回来。”
坐在楼下的咖啡厅,冉冉上升的水雾遮住了乱马的神色,透过这水雾,乱马从太宰治淡淡地瞳眸中寻找自己的身影。
他在心直口快和思虑再三之间犹豫了几秒,还是决定要和太宰治把一切敞开说一说。
在明显不能和国木田独步结婚的情况下,作为乱子来这里打工只是因为太宰治先生不接受他在别的地方打工收到的报酬作为欠款偿还,他的所有负面行动都是为了在侦探社打工期间避免国木田独步的爱意上升,确保能顺利解除婚约。
但明显的问题是,他作为婚约对象在国木田独步内心中的印象是代表着一个名词而不是一个人,当太宰治刻意将吃饭、浪漫、善解人意等词汇和乱马连起来出现在一个句子中,国木田独步脑海中想起的并不是早乙女乱马这个人与上述这些情况不适配,而是原来要对未婚妻早乙女乱马做到这些。
国木田独步会在自己的内心生产粉红泡泡,并不需要乱马的加入。
太宰治明明和国木田独步已经搭档很长时间,应该比他更能看出国木田独步的这一特性,可是他还是要这么去做,把两个人拉扯到一起,仿佛这样就能让他们达成完美大结局。
不管两个人之间性格是不是可以互补,又或者国木田独步能接受与理想不同的乱马,最重要的是,乱马自己很确信自己将来一定要恢复成完完整整的男儿身,从性别上,成为妻子这一点就已经不合格了。
要快一点把太宰治先生这喜欢硬把两人凑成对的问题纠正过来才行。
想到这里,乱马放下端了很长时间的茶杯,决定和太宰治进行一次一对一的谈话,可是还没等他开口,不知看到了什么的太宰治如同花蝴蝶一样穿过整个咖啡厅,推门出去了。
乱马等了几分钟,想先让太宰治处理他自己的事情,可是当他意识到太宰治再也没回来之后,他才发现他已经连太宰治最后走掉的方向也没有记在自己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