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百姓们看周继风的眼神带上了敬畏,本来以为他只是个凑热闹的道士,没想到是个货真价实的高手。
刘佳欣视线转向公堂内脸色铁青的文仁,轻笑道,“不知文大公子对此有何解释?”
“公道自在人心,我与此事无关。”文仁朗声道,看向包大人,颇有深意的说道,“我相信包大人会有一个公道的决断!”
“一件事归一件事。”刘佳欣忍着笑,最后她举袖遮掩住上扬的嘴角,提醒道,“别忘了,我要告你的第二件事是什么。”
文老夫人在一旁听得莫名其妙,加之之前钱海云逃走前说出的那番话,她心中突然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仁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我那天说的话可大可小,如果这个郡主缠住不放,那就是大事了。文仁心里苦笑,千算万算,没有想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事上栽了这么个跟头。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文仁只得寄希望于那个书生摄于文家的威势。
“大人,证人带到。”庞樱返回公堂,
庞樱绕过包拯直接带人证上堂这有僭越之嫌,但出了刚刚那种公然劫人的行为,又有那番话的说出,包拯和公孙策等人也顾不得这些小事,慎之又慎的同时也希望能用最短的时间结案。
带来的人证是一名白衣书生,年纪在二十岁上下,身上有一种常年苦读的书卷气,身子虽然单薄了些,人站在那里有种当下读书人少有的淡然气度。
读书是为了修身养性,而非为了考取功名的浮躁。
到了公堂这位书生没有露出一丝的惧意,反而有些兴致勃勃的四处打量。
包拯问道,“堂下何人?”
书生向包拯作揖,不卑不亢,“在下孙浩,杭州人士,于上一科考中秀才,来湖州游学,却不曾想遭此无妄之灾。”
话语中多有抱怨之意,还有对把他传唤到公堂的不满。
包拯和公孙策没有去查阅孙浩话中真假,冒充功名的罪名可不小,没有人,特别是读书人愿意冒着风险去干这件事。
“本府问你,当日你在湖州东门处可曾听到文家大公子说过什么忤逆之言?”开口问这句话时,包拯在心里再三斟酌,问的比较保守。
孙浩看了看文仁,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等着自己,眼中透着威胁,他嗤笑一声,面向包拯,“不知包大人是否愿意保在下的性命。”
包拯心中一沉,他明白孙浩这句话和此前的举动是怎么回事,孙浩显然是在畏惧文家之威。
“本府向你保证,只要你说出实情,定安然无恙!”包拯向孙浩做出承诺,有展昭在,不会有什么问题。
孙浩站的离文家母子远了些,几乎是退到了公堂门口,向包拯拜了拜,朗声道,“包大人,当日,我在湖州城东门门口听到文家派去封锁东门的护卫口出忤逆谋反之言!”
“休得胡说!”文仁还没说什么,文老夫人先出口反驳,还是把□□皇帝搬了出来,“我文家受□□皇帝之恩,又怎可能谋反?”
“这就要问你们问价自己喽?”孙浩无所畏惧的看着气的全身颤抖的文老夫人,做好了随时拔腿就跑的准备,“你们家的护卫敢这么说,不把大宋律法放在眼里,问我做什么?”
如此一番话,气的文老夫人说不出反驳的话来,里面挑不出问题,她心里暗骂那个口不择言的护卫是不是个傻子,又被人拿住了把柄。
刘佳欣此时开口,落井下石这种事她最喜欢干了,“包大人,其实本宫还在暗中收集了许多文家的罪状,可惜,那些人都因惧怕文家权势而不敢当堂作证。只得恳请本宫将他们的诉状递到您的面前,诉状在此。”
说完,刘佳欣从袖袋中掏出厚厚的一叠状纸,经由一旁的衙役之手递到包拯案前。
这才是杀手锏,刘佳欣和庞樱事前准备好让文家在湖州彻底无法翻身的东西,这一桩桩的事情加起来,足够文仁脑袋搬家,剩下的事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