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点酒气,不过并不重,林母还有林白夏两个不用猜就知道林父是出去和以前的战友喝酒的。
但是林父他也有数,不想等回家之后醉的不省人事再让妻子还有闺女费大功夫服侍自己,所以他喝得很少。他那些战友大部分也都是有家室的,也理解他,见他不喝也就没有劝。
“怎么回来这么晚?还好你没有多喝。”林母一边说一边去厨房煮了解酒的汤。
林父他笑了笑,去沙发上坐着了,道:“今天我们兄弟几个好不容易见了,不得多说几句话吗?不过我听了你的,酒喝得少,你看我这不是没有醉吗?”
家里一片祥和,林白夏手里的围巾打得更快了。
第二天早上,林白夏她家因为过年,早上的饭就吃的有些晚,不过一年中也就过年这段时间可以尽情放松了,可不得珍惜着好好放松,多睡几个懒觉?
等她家吃完饭之后已经九点多了,这个时候外面突然就有人敲门。不过这几天过年,走亲戚访友的也挺多的,林白夏一听到就赶紧过去开了。
“曾叔叔好。”林白夏乖巧喊道。
“夏夏这又大了,变好看了,来,这是叔叔给的压岁钱,拿着。”说完便要把红包塞到林白夏的手上。
这个时候林父也听到动静了,过来刚要推辞,那人就赶紧打断道:“林哥,你不要跟我推辞了,你也知道我不缺这点钱,这都是我给夏夏这个做侄女的心意,你这再推辞不让夏夏拿这压岁钱,那我下次来就得考虑给夏夏送些镯子啥的了。”
林父听完这才作罢,让林白夏收下,然后道:“好好,那赶紧进来吧。这就算是过年你肯定也是很忙,怎么又来我这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但是下次就不要大老远跑来了,也怪辛苦的,你这给我写信不也是一样的吗?”
这来的人姓曾,就是当年林父救下的那个战友。
曾进他当时可以说是一条命就是林哥救的,没有林哥就没有今天的他,更别提林哥还因为救了他而伤了腿,断送了军中的前途。虽说当时他父亲帮助退役回家的林哥在这边县城找了工作,也托那厂子里的人多照顾林父一下,林哥现在也当上了那厂里的主任,但是曾进还是觉得有些愧对。
当时那时候曾进还是林哥手底下的兵呢,那时林哥就是他的排长。曾进家里的确是有些人脉的,但是也不可能直接一进军队就一下子提拔上去,还是需要从下面一点点挣军功往上升的。当时被分到了林哥手下,林哥更是热心地指点过他很多,他当时就已经拿这个排长当大哥看了。若不是救他,当时就是排长的林哥现在肯定能走的更高,又怎么会只是这边小县城钢铁厂的一个主任呢?
这些年每次过年,如果自己有时间的话曾进就亲自来看望,没有时间也会让警卫员送东西过来,一直不曾间断过。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虽说林哥当时没有怪他,而是说自己是为了尽作为排长的责任,但是他不能就因此就把那救命的恩情不当回事,不然当时林哥就救了白眼狼了。
所以这个时候他就道:“那不一样,写信归写信。这十几年我也拢共就来了四五次,今年好不容易京都那边事情少了点,我怎么能不趁着这个机会来看林哥呢,而且下一年还不知道有没有时间呢,到时候说不定还得叫警卫员来。”
林父让曾进进来后,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个警卫员,那警卫员刚想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到楼下车里等着,林父拦住了他,让他也进屋坐着,屋外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