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属下看,谢瑜公子仿佛并不知道自己要杀的人会是老将军,他以为是主子你,所以才会在发现刀要刺向偕老将军之时,不顾危险只身去挡,属下斗胆揣测,今日之事,他是不是被人利用了。”
梁鹤大概也听明白了一些:“即便他杀老将军一事是被人利用,可他要主子的命,这是事实,按照谢氏族规,一样难辞其咎。”
谢玴说道:“确实难辞其咎,只是另外一人想拿谢瑜做他的替死鬼,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此时,梁鹤忽然想起一事,便又赶紧说道:“对了主子,近两日据探子回报,有不速之客来范阳了。”他顿了顿,接着说道:“是长安那边的。”
连祁狐疑道:“长安?难道是大长公主?”
——连祁率先想到的事,莫非大长公主知道了梁公子的事情?
“好像并不是大长公主,据我们潜伏在公主府的人说,大长公主似乎并不知道梁公子已经死了,如果大长公主真的对梁公子的情况一无所知,那很有可能是那个程复在中间耍什么花招。”
“这是自然,程复想挑拨我与大长公主的母子关系,当然不会放过梁公子这枚棋子。”谢玴道。
梁鹤继续说道:“那属下再加派人手去探,看看来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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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言独自一人在房中等着谢玴,脑海里盘算了许久等一会儿要如何旁敲侧击去询问那谢玴,只是还没等到谢玴回来,她便不小心睡过去了。
一梦惊醒,徐妙言睁眼抬头,发现谢徽正坐在她对面。
此时已过未时,几束阳光照了进来,正好落在徐妙言和谢徽身上。
一见到谢徽,徐妙言原本睡得有些发沉的脑袋登时清醒了。还未等她说话,谢徽便已经先开口:“妙言姐姐。”
现在的谢徽早已不似徐妙言最初见到她那时那样,虽然骄横,但是鲜活有光彩。徐妙言想,谢瑜的事情应该还是带给谢徽不小的打击。
“二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徐妙言话音刚落,谢徽便已经起身跪着扑到她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极其委屈。
“妙言姐姐,我该怎么办?我会不会也被按绞刑处置?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瑜哥哥他会做出谋杀大哥和祖父的事情来,我真的不知道……”
谢徽突然这样,徐妙言顿时就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毕竟这是谢家的事情,她是个外人,更不知全部事情,不好说话。
片刻,她只得抬手轻轻拍了拍谢徽的背,以示安慰。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跟瑜哥哥的关系一直很好,我对他的话深信不疑,我真的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也知道他对大哥表面虽然不说,可因为家主之位和祖父祖母的偏爱心里一直颇有微词,可我,可是我……”
谢徽抽泣着,哭的浑身颤抖,像是面临了令她极其恐惧的事情一样,让徐妙言心生不忍,任着谢徽哭了片刻,她最终还是对她说了一句:“没事的,你不要多想了。”
“妙言姐姐,你是信我的吧?我那夜真的不知道给你化的那枚花钿有毒,我真的不知道。”谢徽抓着徐妙言的手,迫切的追问:“妙言姐姐,你一定要信我,你要信我啊!”
“我信你。”谢徽情绪激动,这种时候徐妙言也只能这么说。
听到徐妙言说信她,谢徽哭的梨花带雨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笑容,她擦去眼泪,吸着鼻子:“只要妙言姐姐相信我就好,妙言姐姐……”
谢徽抬首之际,视线触及门口那人之时,哭声和说话声戛然而止,惶恐的低下头。
徐妙言见谢徽如此仓皇的表情,下意识回头看,便见谢玴站在门口。
“大人?”徐妙言起身,正欲往谢玴走去,不料手却被谢徽死死抓住。
她回头,谢徽有意的躲在她身后,害怕极了谢玴一般,连眼睛也不敢再往谢玴那边抬一下。
谢玴无视谢徽的恐惧,朝她们走去,在徐妙言跟前站定,目光凌厉的望向攥着徐妙言手的人,冷冷说了一句:“松手。”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都猜得到谢徽是什么角色吧。
还有更加意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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