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蔷薇听着听着，就又有了疑惑，“那为什么要把葛小伦的引擎叫做反虚空，而不和华烨的一样，取一个有代表性的名字？”
凉冰有些无语：“据我所知，葛小伦的引擎确实同虚空引擎差别有点大，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可以让他命名。”
“凭空造物不是？”
“哈哈？”凉冰直接笑了出来，“不是，蔷薇，你知道这个凭空造物的原理吗？”
蔷薇没说话了，她不知道。
凉冰正色：“原理就是更改定义。”
“首先，你得理解透你需要更改的原定义，然后启动虚空引擎，更改定义，以达到可以用像空气啊，空间里的小微粒啊，来造出你想要的物质，并且这个物质的作用，与它在自然环境中正常形态下的作用相同，或更厉害。”
“那这也…挺厉害的啊，”蔷薇不解，“用这个来命名不可以？”
“命名要独一无二，”凉冰凑近了蔷薇，“更改定义…蔷薇，你就没有想起什么？”
蔷薇突然瞪住了眼。
——改变空间介质，增大空间解析难度。
是的，不仅是角斗场那一次，包括之后每一次与华烨的交锋，她的空间解析速度都被黑洞引擎给限制了。
凉冰看着，知道蔷薇已经反应过来了，“华烨倒是喜欢更改空间介质的定义，我看过你们打的第一场收集战的留影，”
“你们之所以看不到华烨，就也是因为他把光散射的定义给重置了，并假定空间中用以散射的媒质成指数扩大，所以华烨身上反射不出太阳光，你们一时也想不到用热成像查探，看不到很正常。”
蔷薇一顿，她突然有一个猜测。
“会不会华烨只能更改空间介质的定义？”
凉冰一挑眉，思考了会儿，“这就…不知道了。”
空中繁星点点，闪闪烁烁，蔷薇听完凉冰的解释后没再说话，独自消化了会儿，仰着头看天。
卷长的睫羽微颤，像一片羽毛一般轻轻挠着坐在一旁的凉冰的心。
她浑身崩的有点儿紧，这会儿才意识到，颤巍着手直接拿起旁边的一瓶水喝下。
只是…喝着喝着，就有点不对劲。
这是谁的水？？？
脑中电光火石，反应过来的凉冰顿时皱了脸，她急忙把水放下，正视前方。
动作有点大，蔷薇一开始还没发现，这会儿倒被她给吸去了注意力。
“……”
她晓得自己被发现了，只能神色自若的偏过头，然后朝蔷薇扬起一个蛊惑人心的笑容，接着，又毫不在意的拿起水继续。
凉冰被蔷薇盯着喝饱了，终于放下水瓶，顺便打了个嗝儿。
“隔儿~嗯…不介意吧。”凉冰眼观鼻鼻观心的又还了回去。
“…不介意。”蔷薇从她手里接过，只是心里有点奇怪，自己有水为什么要喝别人的？
默了一会儿，蔷薇才起身，开口道，“凉冰，你之前不是说还要再测一遍吗，现在开始吧。”
“好。”
凉冰的视线追随天空中四处穿梭的蔷薇，而画面上显示的被蔷薇控制着在极远处不断跳跃的陨石，让凉冰有些怔了神，随后，嘴角翘出笑意。
—
“女王，最近一些中小型文明蠢蠢欲动，摩擦不断呐。”黑风坐在椅上，看着全息画面里两方文明间的战争，有些无奈。
“我们要停留的星球就在他们打仗的那片区域内，而且看起来打了好久了，”黑风把耳里的通讯压紧了点儿，旋过椅子，拿起旁边的一摞资料，“女王，要不…我们换颗星球去？”
“诶诶诶，换了做什么，这是蔷薇第一眼就选出来的，”凉冰应该是在吃什么，有些口齿不清，“你派人去交流…嘶，不对，这位置不暴露比较好来着。”
“唉呀不管了，”凉冰一挥手，“这地方偏僻，应该也没什么问题，先看看咱们能不能藏着些停在那星球外，实在不行的话，黑风你派人去谈谈，让他们赶紧撤走。”
耳后却突然有令凉冰熟悉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开门声与湿润的水汽。
“凉冰，什么事啊，这个时候过来。”
凉冰转过头，就看见了蔷薇正擦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来，眼角被热气闷的有些樱色。
还是一成不变的修身圆领T，但是此刻凉冰却觉得有些这有些让她受到了挑战。
“蔷薇，你看，我们待会要去的星球上面倒还有个挺有意思的东西…”
蔷薇一屁股坐在凉冰身旁，顿时涌出一股氤氲香气。
凉冰的小指抖了抖，脸上没有丝毫变化，接着假装心无旁怠的给蔷薇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