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躺在地上,眯着被打肿的双眼,仇视地瞟着刘华,揉揉被打断的腿,艰难地爬起身来。
乞丐没有马上离去,而是将手中的打狗棍和破碗放在了地上,随手从地上捧起一捧沙子,端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嗖”地一下撒在了刘家大门口,这才拿起要饭的家伙,在众人的嘲笑声中一瘸一拐的消失了。
等宾客散尽,已是晚饭时分了,吃过晚饭,刘员外和几个儿子与家眷在客厅叙起家常。
正在此时,管家刘中脸带惧色恭恭敬敬站在门外:“老爷,下人有一事想跟老爷禀报。”
被打扰了浓浓的家庭氛围,刘员外心中不悦道:“什么事,进来说吧!”
刘中进门后,看有些犹豫。
“让你说就说,这里没有外人!”刘员外有些气恼,放大了声音。
“是!老爷,我想说的是早上那件事!”刘中终于开口了。
“早上?什么事?”刘员外莫名其妙。
“就是那……那个乞丐的事情!”刘中小心翼翼地提醒。
刘员外知道,刘中年轻时在江湖上混过些日子,道上的东西懂的少,闻言便隐隐察觉到早上那个乞丐不简单,但却猜不出个一知半解,便把询问的目光投向刘中。
“老爷,是这么回事……”刘中向刘员外解释起来。
刘中年轻时,在一个大户人家当雇工,正巧大户也得罪过一个老乞丐。
老乞丐离开的时候,所做之事情与今早那个乞丐如出一辙。
起初,老乞丐也被人当傻瓜似的嘲笑了一番。
可没过多久,那户人家几个儿子都莫名其妙相继离奇死去。
后来,请来道士一打听,才得知那种乞丐在江湖上以狠毒著称,他们号称“大叫花”,会使一种巫术,中招者必定断子绝孙全家死光!
听刘中这么一说,刘员外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虽说这种歪门邪道的事他也听说过不少,到底没见过。
俗话说眼见为实,刘员外缓过神来,皱了皱眉头还是有点不太相信。
他终究是读过书的人,思忖片刻道:“也罢,刘中你去请几个道士来驱驱邪吧!”
刘中一听要请道士,连连摇头道:“老爷!使不得,使不得!这种巫术只有那乞丐自身能破解。如果请来道士,反而会有增无减!”
刘中被一个臭乞丐吓成那副模样,刘员外不觉心里好笑:“哼!区区一个乞丐,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
不管怎么说,刘中也是一番好意,刘员外随即敷衍道:“那好吧,你明天就派人去找找那个乞丐!”
说完,刘员外便不再理会刘中,继续与家人说话。
可刘中刚才那番话,让屋内众人心中沉重,早已没了之前的欢快。
刘员外见状,只好悻悻道:“累了一天了,大家都回去歇息吧!”
第二天一大早,刘员外在书房读书,一个家丁突然跌跌撞撞跑了进来,脸色苍白,似乎受到某种极度惊吓。
家丁见到刘员外,一屁股瘫坐在
了地上,喘着粗气惊魂未定语无伦次道:“老……老爷,大……大少爷他……他……”
“什么事这么急?起来慢慢说。”刘员外合上书。
“大……大少爷……死……死啦!”
经过一番折腾,家丁卡在喉咙里的几个字向火一样喷射而出,直飞向刘员外的双耳。
“什……什么……”
刘员外闻言惊呆了……
……
问完情况,曾牧野让刘家的一干人离开,然后与同来之人开始分析案情。
曾牧野向仵作问道:“什么情况?”
仵作汇报道:“刘大公子尸口眼开,头髻宽或乱,两手微握。通过难看伤口,两头尖小,无起手、收手轻重,可见,乃是刀伤。并且是一击致命,一刀下去,已经是刺伤心脏。”
卢小闲与吉温站在屋角,听了仵作的话,两人不断耳语。
曾牧野又看向管毅:“管捕快,你对此事如何看?”
看得出来,曾牧野对管毅相当倚重。
管毅谨慎道:“大人,根据情况属下判断刘大公子是被人杀死的,至于凶手还需要仔细寻查!”
卢小闲与吉温又开始嘀咕起来。
曾牧野眼尖,见卢小闲与吉温不时在说什么,忍不住问道:“卢捕快,你对此案有何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