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娜点点头。
“那你喜欢他吗?”燕中仪眼巴巴瞅着娑娜。
娑娜愣了好一会,才道:“说不上喜不喜欢,但我却不喜欢同俄!”
听了娑娜的话,燕中仪低下了头,喃喃自语:“难道我做错了吗?”
……
天蓝蓝的,蓝天中几朵白云在那悠闲的飘动,蓝天下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五颜六色的花在不断地装扮草原。
第二天的比赛即将开始,人们张望着,交谈着,期待着。
突厥人过的是游牧生活,车、马、毡帐三位一体,三根顶天大柱在苍穹和碧野之间撑起了整个汗国。
如果突厥人一但失去马,就会失去生活的动力。
突厥的草原牧民与骏马之间的那种情是火热的,诚恳的,已经深深融入了他们的血脉当中。
长期与马儿结伴同行,骑马的技巧也自然形成品评一个人的骑术高低的话题了。
这种生活习俗久而久之,便形成了草原赛马。
坐在看台之上的大巫师桑格尔走下台来,按传统习俗端起银碗,祭洒鲜奶进行祝颂:
额头上有月亮
月亮中有太阳
明星般的眼睛
苍狼般的双耳
大象般的头颅
鱼鳞般的腭纹
苍天恩赐给的
快骏马之后代
马群中的
黑骒马之驹……
随着沉闷地
牛角号吹响,所有参赛者同时催马向前飞跃,万马奔腾,随着马蹄的舞动,尘土飞扬,场景蔚为壮观。
骑手们身着彩色服饰,头上扎着彩条绸带,手中舞动着马鞭。
他们骑术精湛,驾驭着威武雄壮的马匹驰骋在原野上,身体与马匹紧紧地粘贴在一起,时而伸开双臂,时而做着各种不同姿态的表演动作不管马匹的速度多么的快,始终自如自在,仿佛在地面上行动一般。
一匹一匹骏马如飞蝗箭梭,在欢呼喝彩声中冲过终点。
各个部落的骑手赛马比试结束后,该轮到卢小闲与同俄双方的比试了。
卢小闲派出的是苏巴,而同俄一方派出的则是默啜可汗的驯马师邪屠。
邪屠所驾驭的是默啜可汗的白云驹。
白云驹是传说中的马,速度是一般马的两倍,而且耐力很好,可以连续走一天一夜。这匹白云驹原本是一个普通牧民发现的,在一天早上醒来之后,忽然发现了自己马圈中多出了一匹浑身雪白的马,他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肯定是白云驹。
白云驹很野,这个牧民怎么也驯服不了它,后来他请来可汗的驯马师邪屠,花了半个月时间,好容易才使马低下了头,任由他骑在了它的身上。在邪屠的协助下,这个牧民也能骑上这匹白云驹了,他高兴得不得了,每天骑着马在草原上来回驰骋。
可惜好景不长,这个牧民在一次放牧当中被马匪杀死,白云驹也从此消失了。
没过多久,白云驹却成为了默啜可汗的坐骑。
大家嘴上虽然不敢说,但心中清楚,这个牧民肯定是可汗派人杀死的,可汗这么做为的就是得到这匹白云驹。
今日比试,可汗派出邪屠骑着自己的白云驹参赛,由此可以看出对比试势在必得。
若只有苏巴与邪屠比试赛马,那场面肯定不会好看,为了增强观赏性,又从之前各部落比试的佼佼者中选出了八人,凑够了十数。
当然,这八个人只能是陪衬,为苏巴与邪屠的比试增加些份量而已。
起始的地方到终点约莫十里之遥,一条小河恰好从中间流过,将平坦的草原断成两截,小河上除一座石桥之外再无它处可以通过。
桥在偏南方向,过桥要多绕三里的距离,这样算下来赛马的距离远不止十里。
桥身很窄,只能通过一匹马,也就是说,谁能抢先过了石桥,谁就把握住了先机。
这样的比试并不是为了考验骑手与马匹而有意增加难度,石人大会每年赛马的路线都是如此,大多数骑手已经适应了这种比赛方式。
除了苏巴和他那不起眼的火焰驹是第一次参赛外,其余参赛的大多是经过严格挑选的良马,有的在历次比赛中就曾经有过上佳表现,驭手自然也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
突厥可汗的白云驹已经连续多次夺冠,蜚声远近,驭手邪屠可谓是志满意得。
此时,十匹骏马一齐排在隅首的同一起跑线上,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牛角号吹响,骏马四蹄蹬开,飞沙扬尘,腾云驾雾般,争先恐后向前狂奔。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