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辟邪又看向卢小闲:“姑……爷,你或许不知道,符龙岛有一千八百户一万三千人,无论男女老幼全部习武,其中青壮就有四千多人。这一次,岛主带来的五十人,都是精挑细选的符龙岛精英,对付那些人绰绰有余。”
听了吴辟邪的话,卢小闲没有反驳,煞有介事地问道:“吴长老,莫不是你与潞州这些帮派的人交过手?”
“没有!”吴辟邪摇摇头。
“既然没有交过手,你为何会有如此自信?”卢小闲微微一笑问道。
“还用问吗?”吴辟邪不屑一顾道,“天下武功七大派,符龙岛名列其中,不是浪得虚名,长乐门名不见经传,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
卢小闲笑着道:“我知道,东海符龙岛、中原落花刀派、蜀中唐门、南诏乌龙寨、突厥圣水宫、西域雄鹰堡、吐蕃密宗,这七家被称为武林七大派!而且,七大派之首便是东海符龙岛?”
江雨樵微微点头。
卢小闲又看向吴辟邪:“符龙岛能名列武林七大派之首,肯定个个武功高强。可是,吴长老想过没有,潞州的长乐门、正义堂和燕雀帮加起来有上几千人,你敢保证这五十个人毫发无伤吗?”
“这……”吴辟邪就算再自大,也不敢保证自己的人毫发无伤。
“岳父大人带来的是活生生的符龙岛子弟,若送回去只是一坛骨灰,我是不忍心的!”
“符龙岛的子弟从不怕死!”吴辟邪豪气冲天铿锵道。
“怕不怕死是一回事,该不该死是另外一回事!”卢小闲淡淡道,“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我是不会干的!”
“那姑爷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吴辟邪有些不服气。
“吴长老,你有没有打过猎?”卢小闲没有回答吴辟邪,而是反问道。
吴辟邪从小生活在符龙岛,与大海为伴,当然没有打过猎了。
他不愿意服软,而是强硬道:“我没有打过猎,但却听说过,这和对付潞州的帮派有何关系?”
“猛虎也好,恶狼也罢,猎人对付他们的法子不外乎三种!”卢小闲侃侃而谈,“第一种是与之搏斗,只到杀死猎物为止。第二种是埋伏起来,突然袭击它。第三种是挖个陷阱,到时去陷阱里收获猎物。”
说到这里,卢小闲瞅了一眼吴辟邪道“哪种更加省时省力,吴长老心里应该有数吧!”
吴辟邪张了张嘴,想反驳卢小闲,却想不出什么合适的理由,只好悻悻作罢。
卢小闲不再看吴辟邪,而是对江雨樵正色道:“岳父大人,我在下一盘大棋,每步棋都不能走错,符龙岛的人不能按我的安排去做,我宁肯不用他们!到时候您老人家勿怪!”
“小闲,你这是什么话!”江雨樵拍着胸脯,“符龙岛自我而下,全部听从你的安排,你只管放心!”
江雨樵的话音刚落,郭涛接着道:“郭涛谨听姑爷安排,绝没有二话!”
江雨樵瞥了一眼吴辟邪,意思很明的:你要怎么做,赶紧亮明态度。
吴辟邪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在江雨樵的逼视之下,还是向卢小闲抱拳,“谨听姑爷吩咐!”
当初,卢小闲让朱镖头选择镖局,再三要求大一些,就是为了安顿符龙岛这些人。
他们一行到了潞州,自然要住在镖局了。
卢小闲安排好他们,还没来得及歇口气,魏闲云漫步进了房间。
“怎么样?安顿妥当了?”魏闲云问漫不经心问道。
“安顿好了!”卢小闲不由叹了口气。
“是不是那个吴辟邪让你很头疼?” 魏闲云不动声色问道。
“是呀!”卢小闲老老实实承认,“现在,我们每一步都要万分谨慎,我担心他的莽撞,坏了我们的大事!”
“现在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先不说这事!”魏闲云话题一转道,“我来找你,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看魏闲云的严肃的神情,卢小闲便知所说之事肯定非比寻常。
卢小闲有些不安:“先生,什么事?您说吧!”
“长安刚刚传来消息,是关于长乐门的!”魏闲云不紧不慢道。
“长乐门?”卢小闲有些奇怪,“先生,咱们打听的不是正义堂的消息吗?怎么成了长乐门呢?”
魏闲云一脸无奈:“本来我们打听的是正义堂,可正义堂的消息丝毫没有进展,却顺带知道了些长乐门的消息!”
“给我说说!”卢小闲有些迫不及待道。
魏闲云讲的很慢,卢小闲听得很仔细。
终于,魏闲云讲完了,卢小闲的面上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现在知道的只有这么多!”魏闲云苦笑道,“不管怎么说,有消息总比一无所知要强!”
卢小闲刚要离开,却被江小桐叫住了。
“小闲,吴大哥从小就是这性子,但人却不错,你可别往心里去!”
卢小闲知道,江小桐是怕自己生吴辟邪的气,这才来开导他的。
卢小闲笑了笑:“我若这么小心眼,你怎么可能瞧的上我?”
江小桐白了卢小闲一眼,指着桌上对卢小闲道:“你看看,爹这次来,将符龙岛的宝贝也带来了!”
卢小闲向桌上瞅去,是两块黝黑的石板,非常平坦,大概六尺长、两尺宽、三寸厚,透着幽冷的光芒,也不知是什么材质。
“这是什么东西?”卢小闲仔细打量,头也不抬问道。
江小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爹说这是祖辈传下来的,叫阴阳石,可以用来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