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祺赶忙来到卢小闲面前,躬身道:“东家,不知有何吩咐?”
卢小闲一本正经地吩咐道:“赶紧将匾收了,去把咱那岑氏钱庄的匾换了,以后咱这钱庄就叫天高地厚钱庄了!”
刘祺愣住了,他不知卢小闲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
卢小闲朝着他使了个眼色,刘祺赶忙答应道:“好咧,东家,我这就去办!”
卢小闲热情地对柳阳道:“柳总管,说实话,今天来这么多人,送这么多礼金贺品,我最满意的便是这块匾了!您的深情厚意我卢小闲心领了,走,我们喝一杯去!”
柳阳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他的本意根本就不是卢小闲说的那样,可让卢小闲这么一解释,似乎真的变了味道。
难道卢小闲在装傻,柳阳心中有些怀疑,可看着他的笑脸,却怎么看也看不出端倪来。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卢小闲如此热情,让柳阳发作不得。
酒是万万不能喝的,若真喝了卢小闲的酒,回去以后他可没法向公主交待了。
柳阳朝着卢小闲一抱拳,冷冷道:“酒就不喝了,柳某还有事先走了,后会有期!”
卢小闲朝柳阳道:“柳总管,那您走好,我就不送了!”
柳阳与许成等人快速离开了钱庄,在前来恭贺众人的眼中,他们竟像是逃走了一般。
卢小闲所有的表现都
落在了魏闲云眼中,他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心中暗忖:“卢小闲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
许成跟着柳阳回到泰丰钱庄,进了客厅许成让下人奉好茶后,将门掩住。
“柳总管,这个岑氏钱庄我们怎么对付?”许成小心翼翼问道。
柳阳冷啍道:“什么东西,不过是龙氏镖局的一个趟子手,竟敢在长安城开钱庄,这不光是与泰丰钱庄较劲,也是和公主殿下叫板!真是关云长门前舞大刀,不自量力了。”
许成点头哈腰道:“柳总管说的没错,您也看到了,魏闲云成了他的座上客,这不明摆着吗,他有太平公主撑腰,所以才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柳阳摇摇头:“魏闲云是个老狐狸,来看笑话有可能,让他替卢小闲撑腰,我看不会,就算他真想这么做,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思忖片刻,柳阳缓缓道:“既然是生意场,那就按生意场的规矩来,我们要搞垮岑氏钱庄,但不能坏了泰丰钱庄的名声,泰丰钱庄能走到今天不容易!要想把岑氏钱庄撵出长安,得舍点钱财才行,据我所知,他们的家底有限,你要让他们自己解围裙,走得心服口服,懂吗?”
听柳阳这么一说,许成顿时心领神会,笑着奉承道:“还是柳总管有主见,高明,实在是高明。”
“抓紧时间准备吧,办得利索点!”柳阳丢下一句话,扬长而去。
……
傍晚时分,客人都散了,卢小闲正准备离开,到了钱庄门口,却见一人笑吟吟站在面前。
“我不喜欢热闹,所以白天没来!”武延秀道。
“我知道,晚上来也一样!”卢小闲点点头。
“我没给你带礼金,想必你也不缺我那点银子,可别嫌我小气!”武延秀又道。
“你没带银子来,我不嫌你小气,但你若不请我喝酒,那我肯定要嫌你小气了!”卢小闲哈哈一笑道,“若我没猜错,你肯定已经安排了好酒,现在来是请我喝酒的吧!说吧,我们去哪?”
武延秀摇头苦笑道:“我做什么你都能猜出来吗?”
“那倒不是!”卢小闲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别的我猜不出来,但你请我喝酒,我肯定能猜得出来!”
武延秀拉着卢小闲道:“走吧!去听味轩,文利和崇简已经在等着了!”
……
又是一年中秋。
“小桐,准备好了吗?”卢小闲催促道。
“急什么?还没完呢?”江小桐一边对着铜镜梳妆一边道。
不仅是江小桐,就连吟风和弄月也在一旁忙活着。
卢小闲和江小桐都不把吟风和弄月当下人,甚至比亲人还要亲。但吟风姐妹俩却不这样想,卢小闲在她们心中就是恩人,更是主人。在她们看来,只要能伺候在卢小闲身边,什么名分都不重要。
姐妹俩对江小桐与卢小闲之间的关系心知肚明,假如有一天江小桐成了卢夫人,也是她们的主子了,所以二人对江小桐服侍的尽心尽力。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