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祺恍然大悟,脸上露了笑意:“这敢情好!”
卢小闲接着又说:“刘掌柜,我这还有一个聚焦人气的法子,应对眼前的情况最适合不过了!”
“哦!”刘祺好奇的问,“卢公子,您说说,是什么法子?”
“说恐怕一时说不清楚,这样吧,我写下来,一目了然,你一看就明白了!”
刘祺不知卢小闲这是何意,他没有反对,让人送来了笔墨纸砚。
卢小闲也不客气,大笔一挥便写起来,仅一柱香工夫便已经写完,然后将写好的十来页绢纸交于刘祺。
刘祺拿到手里一看,不仅有文字,有注释,甚至还有示意图,果真是一目了然。
看完之后,刘祺脸上露出了怪异的表情。
看着刘祺的表情,卢小闲稳如泰山,心中暗笑:我把后世的外卖服务照搬过来,你当然不会听说,也当然不可能见过了!
魏绪忠觉得好奇,多刘祺手中把那些绢纸接过,认真看了起来。
良久,刘祺弱弱的问:“卢公子,这能行吗?”
卢小闲淡淡道:“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只要能赚钱,不必在乎是开门做生意,还是送上门去做生意。再说了,主动登门服务比开店做生意在成本上也节约了许多,何乐而不为?”
说到这里,卢小闲顿了顿,接着又说:“以目前的状况,你不想关门也不行,那就得赔钱,难道刘掌柜宁肯赔本开店,也不愿意去登门服务赚银子?”
“这……”刘祺哑口无言。
刘祺何尝不知道开业一天就会多赔本一天的道理,他四处借银子硬往下撑,只不过是心中憋着一口气而已。现在听卢小闲这么说,也觉得颇为无趣。
刘祺不说话了,但一旁的魏绪忠却开始发问了:“卢兄弟,你怎么就知道这法子一定能行的通呢?”
“我当然知道可以行的通!”卢小闲侃侃而谈,“我这法子洛阳城以前从没人用过,物以稀为贵,人无我有怎么可能行不通。洛阳城里有钱人多的是,想在家里不出门就吃上美食的人并不在少数,既然客人有这样
的需求,怎么会赚不到银子呢?”
魏绪忠暗自点头,卢小闲说的有道理。
看着魏绪忠似乎消化了自己刚讲的,这才又说:“就拿我来说,假如不愿去馆子吃,又不想自己在家做,怎么办?只要派人先来永和楼点菜,永和楼安排专人登门去服务,饭菜送到后再付银子。再譬如,我要宴请客人,永和楼可以登门承办筵席,租赁器具,供应酒菜,从下请柬到安排座次、桌前执事等等,都有人承揽备办。客人只要出银子,不用费丝毫力气,就可以在府上举办盛大宴会。客人有这样的需求,这是不是商机吗?怎么会不赚银子呢?”
卢小闲娓娓道来,刘祺心中盘算着,似乎挺有道理。
刘祺疑虑地问:“那上门的客人,我们接不接待了?”
“当然要接待了!”卢小闲胸有成竹道:“客人点餐后可以在酒楼吃,也可以付了银子打包带走!”
刘祺似想到了什么,向卢小闲提醒:“卢公子,酒楼的饭菜是直接从后堂到餐桌,这很方便,可要给客人家中送餐,就没这么简单了!”
卢小闲笑着道:“很简单,我们只需要多备些食盒,菜品多了可分别装进不同的食盒,多派人手同时送便是了,肯定误不了事!我刚画了一种温盘,是可以用来保温的。温盘由上下两层瓷构成,上瓷薄,下瓷厚,中间空,使用时向夹层里灌入热水,就可以保持菜品的热度和口味,再放入食盒里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卢小闲说的头头是道,刘祺愣愣地看着他,这个年轻人怎么会懂这么多?
魏绪忠在一旁突然问道:“卢兄弟,食盒也好,温盘也罢,送到客人家中,总不能当时就拿走。若不拿走,难道要卖给客人不成。食盒、温盘都价值不菲,若真如此,客人恐怕就吃不消了。”
卢小闲点点头:“这个也不难,可以将食盒与温盘留在客人府里,打好收条押些银子。次日再去客人府上取回食盒与温盘,将所押银子退还给客人便是了!”
该想的都想到了,刘祺和魏绪忠彻底无话可说了。
卢小闲冲着刘祺微微一笑:“刘掌柜,你就不用推脱了,我看重的是你的为人!说白了,将生意交给你打理,我放心!”
刘祺一阵激动,他站起身来,朝着卢小闲深深一躬,感慨道:“卢公子,就凭您对在下的信任,我刘祺这一百来斤就交给您了。”
离开了永和楼,在回去的路上,魏绪忠大惑不解:“卢兄弟,我给你推荐的是那家当铺的掌柜,你为何不用他,却偏偏用这个刘祺?“
卢小闲笑道:“识人贵在识品,刘祺爱惜店誉,让人钦敬;他借人一身衣服犹爱护有加,如此看重自己的信誉,我将酒楼交给他经营,他岂会不知珍惜?”
魏绪忠恍然大悟。
卢小闲看一眼魏绪忠:“魏兄,你可知道我为何不用那当铺掌柜?”
魏绪忠撇撇嘴道:“当然知道了,生意人连主顾都看不准,如何能担当大任?”
卢小闲朝着魏绪忠伸出了大拇指,笑着说:“魏兄,看不出来,你也很有做生意的天赋嘛!”
……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