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都是因为你,不然我干嘛跳车。”吼完,钱诗春就有些后悔了。
司徒南压根就不在意任何女人对他的感情,现在她讲出这些话不仅不会得到想要听的甜言蜜语,反而会让司徒南认为她恬不知耻,死不要脸。
钱诗春别过头不去看司徒南,“你出去,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司徒南没有走,俯下身子把住了她的头,“在你没有康复之前,需要人照顾的。”
浓黑色的眉毛挑了下,一双深邃的黑眸闪烁着精光,唇角微微扬起来露出了浅笑,这样的他还是钱诗春第一次见到。
他这是要干什么,为什么要笑的那么温柔,眼神中为什么要充斥着那么多的电,已经沉迷在他眼神中快要晕倒了。
想要从他的身边将钱诗春带走,那绝对不可能。
欧阳晨能够做到的事情,他司徒南也能够做到,可是他不敢做的事情,他司徒南也敢做。
这就是他们之间的差别,而钱诗春显然属于先入为主型的女人,所以她对于欧阳晨再好,也不过是朋友,而他才是让她能够舍命想要救的男人。
钱诗春从司徒南的话语中醒过神来,见到司徒南还站在病床边对着她笑嘻嘻的模样,她立刻闭上了眼睛。
不能看,绝对不能因为他的一个眼神就彻底的沦陷进去。
他不是你的良人,而你也不能走进他的心成为他第二个深爱的女人,所以一定要保持清醒,不可以轻易的被他的一个温柔给欺骗了。
世界上的男人那么多呢,又不是只有司徒南一个。
钱诗春心里做了一番挣扎后总算是将不安的思绪给抚平了,“医生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转移话题是最好的办法,免得司徒南那个禽兽总是蛊惑着她幼小而脆弱的心灵。
司徒南还没有回应,在门外做好准备面对他们恩爱的欧阳晨便打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来。
宛如冬日暖阳般的笑脸就像是钱诗春一直期盼着的曙光,而他的出现,也是让钱诗春能够保持清醒的源泉。
“欧阳哥,穿上白大褂的你真帅气。”一只手臂骨折,另一只手的手指受伤,若不是这样,她一定要竖起大拇指表示自己的话绝非谎言。
欧阳晨走到了病床的另一边,他俯下身子,一手在钱诗春的头上轻轻的摸了摸,“你现在要注意休息,不要想着赶紧出院,不然你的腿会留下后遗症的。”
这话不是假的,若是钱诗春的腿还没有康复的时候就下地走动,承受不了的重量会让她行走很吃力,日后会造成跛脚的缺憾。
“好吧,那我听欧阳哥的话好好休息,不过总是这么吊着很难受,而且一直在病房内也很无聊。”钱诗春嘟哝了下小嘴巴抱怨着,而那红肿的唇瓣此刻就像是一枚软软的果冻,让司徒南恨不得将其藏起来。
她都不知道嘟嘴的小动作是多么的诱惑人么?
居然在除了他以外的男人面前做这样的动作,真是欠教训。
还有,欧阳晨只不过才出现,她就与欧阳晨交谈起来,她当他是什么,摆设吗?
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温柔细语的说:“在你养伤的这段时间里我都会陪着你,你不会无聊的。”
司徒南抬眸看了一眼欧阳晨,示意他说完就赶紧走,不要耽误他与钱诗春二人独处的时间,更要他明白,现在这间病房中,不需要他这个明亮刺眼的电灯泡。
若是放在以前发生这样的事情,欧阳晨一定会找个理由立刻转身离开,才不管司徒南如何对待病床上的女人。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而他所做出来的举动自然也会不同。
他不仅没有走,反而拉开了一旁的椅子坐下来,“表哥,你一定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所以先去忙吧!我留下来照顾春春就行了。”
司徒南越是不喜欢听到春春两个字从他的嘴巴中讲出来,他就偏要说。
反正他们之间也不是男女朋友,更不是夫妻,所以大家都是有机会与钱诗春交往的。
既然已经与司徒南表明了立场,那么他就要一争到底,绝对不会轻易的认输。
“春春受伤就是我最大的事情,所以我要亲自照顾她,就不劳烦表弟费心了。”话说的这么明显,若是再不走,他真有可能发火将欧阳晨从这里给扔出去。
钱诗春躺在病床上,乌溜溜的大眼睛左看看又看看,自后还是决定让司徒南留下来。
他们之间有过肌肤之亲,而她想要解决大小解的时候,他留下来最方便帮助她。
“欧阳哥,你才接任总裁一职,一定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学习,有司徒南照顾我就行了。”
欧阳晨搞不懂钱诗春在想什么,司徒南一次次的伤害着她,到最后她还是让司徒南留下来,难不成她又被虐倾向吗?
“司徒南,你先出去,我与欧阳哥有话要说。”钱诗春要把事情与欧阳晨说清楚,不然她真担心欧阳晨一个弯转不开去找司徒南替她说理去。
“我是你男人,有什么话我不能听啊!”摆明了就是不出去,要说什么就尽管说,他也要听。
钱诗春看着司徒南,注意到他正在瞪着她,心里就很堵得慌。
他就那么不相信她,难不成他还在心里猜测她与欧阳晨之间有什么暧昧的悄悄话要说吗?
“我是你玩过的女人不假,但你不是我的。”钱诗春与司徒南隐忍着愤怒的眸子对上了,继续说:“这是我的病房,我有权利让你出去。”
司徒南蹭的站起身,抬起手指着钱诗春,似是要说什么,可到最后却一个字都没有从口中发出来。
横眉怒目的看了一眼欧阳晨,然后转身离开了病房。
欧阳晨走到窗户边,将帘子全部拉上,并且将病房门上了锁,他知道司徒南不会偷窥或者偷听,但是他这样做就是为了气气司徒南。
谁让他总是一副皇帝老子高高在上的样子,他就是要司徒南吃瘪,而且还没有处发火去。
回到了病床边,他说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希望欧阳哥不要因为我的事情与司徒南闹别扭,你们毕竟是表兄弟,为了我一个外人不和,不值得。”
从他决定去放弃追逐自由的那一刻开始,他与表哥司徒南就注定不会和睦相处了,这个丫头现在才来劝说,似乎太晚了。
不过他们是表兄弟,还不至于因为一个钱诗春就互掐,最多也就是见面不友善而已,当然了,这是在没有其他外人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