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温西月亮出了记者证,宾馆方面十分配合,简直是有问必答。
等温西月提出想看看那天的监控室时,前台有点为难,支支吾吾里好一会儿,才把真话吐了出来,“监控早就坏了,一直都是装装样子而已。”
温西月大失所望。
好在服务员对温西月影响特别深,隐约还记得一点,“我记得那天你来时是一个女人送你过来的。”
这么简陋的小宾馆,忽然出现了两个漂亮的女人,两个女人还一个赛一个的漂亮,很容易让人产生记忆。
“扶着你大概进去不到十分钟她就走了,再后来有点晚,我就眯了会儿,然后迷迷糊糊就看到一个特别有钱的男人直接把你抱走了,当时我还拦了下,就听那个男人说……我老婆喝多了,我来接她回家。”
“男人?”温西月在脑子里回忆了下那天那个男人的模样,捡了点特征性地问,“是不是寸头,身材很好?”
前台愕然,“身材是不赖,但我记得,他头发不算短啊,梳着个大背头,穿了件米色风衣,很有型。”
完全对不上。
也就是说在那晚上的故事中,还有一个温西月完全没有想到的人参与了。
这个所谓的老公,到底是谁呢?
是他把自己带到华章天想的?他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
为什么第二天她看到了又是另外一个男人?这其中还发生了什么?
她侧头问乌云舒,“那天喝酒,有没有穿着米色风衣的男人在?”
乌云舒想了想,很肯定地说给出了答案,“没有。”
温西月眉蹙的很深。
原本她是抱着反正闲在家里也是闲着,还不如出来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能查清楚最好的态度,来对待这件事,可现在,她忽然觉得自己必须弄明白,她在整个事件中到底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她不是俎上鱼肉,不可能让人这么轻易地玩弄在鼓掌之中。
*
下午,被大雨困住的温西月和乌云舒就在附近心悦广场闲逛。
作为宜城最大的娱乐购物中心,这里几乎涵盖了人们能想到的所有消遣方式。
应有尽有,所以人流量特别大,尤其是休息日。
两人看了场电影,去一楼的咖啡厅坐了会儿,温西月始终惦记着那晚的事,盘算着还是当面问问阮眠比较好。
看看到底有没有遗漏的细节。
她给阮眠打电话,问她在哪。
好巧不巧,阮眠正在附近的一家拳击馆内打拳。
温西月挂完电话,征询乌云舒的意见,看她愿不愿意陪自己去一趟。
乌云舒看雨势这么大,回去也会被淋湿,还不如陪着好友去看看情况,这件事她也挺好奇的。
两人磕磕绊绊找到了这家叫“新力量”的拳馆。
一进门就被肉.身相搏,混杂着各种惨叫和低吼的声音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
时间慢慢流逝,也觉得这样站在门口当吉祥物也不是办法,于是两人互相打气,给足了对方勇气后,才慢慢挪着小碎步往里面走。
乌云舒抓紧了温西月的手腕,边走边吐槽,“阮眠不是网红吗?不是只需要美美拍个照就好了吗?”
旁边的擂台有人打趴在地方,温西月不忍心看,用手捂着眼睛:“你不能用有色的眼镜对待新时代的女性,没什么运动有绝对的男女界限,我们更不能用固有的思想给人定框框,说不定她就是有这么高大上的爱好呢?”
乌云舒点头,觉得温西月说的有道理。
可当两人找到阮眠,看她挥动着粉色小拳拳打向她的私人教练时,那身姿真是软若无骨,宛若蛟龙,翩若惊鸿,要不是她的教练及时扶住了她,她都快被自己的拳风震到了地上。
简直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