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朗却神色未变,身形巍然不动,额间连一丝汗液也无。
这人的精力仿佛无穷尽一般。
仅仅一夜,就让安堂主真心折服。
她的眼眸里缓缓流淌出真心的欣赏和迷恋,温柔地凝望着?他:“你?是不是成功了?”
“是的。”谢清朗眼睛微微发亮,竟是透出一股前所未有的生气勃勃。
八十一个魂魄,足够锁定他寻找之人。
安堂主将后续的沟通聻之法交予他,忽然叹了口气:“你?实?在是我生平仅见天赋、心性最适合邪修的,怪不得能有如此成就。后续的沟通召唤,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恐怕已经帮不了你?。”
她已完美地完成了主人交托的任务,原本应很是欢喜才对,但她心中却盈满了空虚惆怅。
因为这个男人,正是最吸引她这样的女人。
让她心驰神往。
她似惋惜,又似哀愁:“你?的表姐,是个怎样的人?”
谢清朗没有回答她,抬步往外走了出去。
安堂主怔怔地望着?他,谢清朗经过她身畔,忽然出手,一剑贯穿了她的心脏。
安堂主瞪大了眼睛,慢慢倒在地上,停止了呼吸。
至死都不明白因由。
谢清朗拉开衣袍,他的心口处破开了一个血洞,心魔誓的枷锁绞紧了他的心脏,几乎将他的心脏研碎。
若是普通人,早已死去。
谢清朗痛苦的几乎死去,脸上却露出了迷醉的微笑。在将魂钉钉入体内时,他就钉住了自己的魂魄。
心魔誓依旧会反噬,只是不会死罢了。
他的身体痉挛抽出着,却笑得浑身颤抖。
……
京城。
太上皇转眼已停灵二十七天,关于西北王进京奔丧事宜终于拟定好章程。
西北是抵御鞑靼的关隘,兵马不能妄动。
考虑到西北王为父尽孝的拳拳心意,允许率三千亲卫进京祭奠太上皇。
过了几日,圣元帝颁下诏令,要亲自前往茗香山宿燕观为太上皇打醮祈福。
一时之间,到处都是歌颂皇家父慈子孝、兄弟和睦之声。
茗香山张真人近年来因圣元帝的推崇,声望日隆。圣元帝此举一出,更是将他的声势推至顶峰。
宿燕观也隐隐了天下第一道观的架势。
法会持续三天,第一天圣元帝带领诸皇子公主,清场亲临。
上行下效,之?后两天的法会几乎所有达官显贵都闻风而动,携家眷上山。
宿燕观位于茗香山顶峰,终年缭绕着?一股雾气,恍若仙境。
山中风景秀丽,美不胜收。
一时言道车辆纷纷,人马簇簇,远远就能听到观中钟鸣鼓响之?声。
赵大人作为吏部侍郎,自然也紧跟圣上步伐,由护卫开道,艰难地挤进了观门。
赵夫人与赵芙两人前?往招待女眷的偏殿时,里面已坐满了珠环翠绕的贵妇人与小姐。
法会还未开始,赵夫人就上前?和几名相熟的妇人笑容满面地寒暄着?。
赵芙去寻小姐妹们玩耍。几人聚在一起,各自叙完近况,就天南海北地说着?。
赵芙眸光闪闪:“……我二哥哥真是很厉害,书读的特别好,十六岁就中了北直隶乡试第十七名,他的同科好多都比他大了几十岁呢。但父亲却担忧他一心读书,对世事一窍不通,说要磨磨他的性子,经历世事,才能写出真正的好文章!”
京城各家都听过赵二公子的才名,几个姑娘就掩了嘴笑。
苏三姑娘与赵芙交好,与赵靖有过几面之缘,对他极仰慕,闻言不由笑道:“你?可别妄自菲薄,是赵大人教?子严厉。”
赵芙与有荣焉道:“是啊,要我?说,二哥哥就是去年参加秋闱,也必定能高中进士,偏偏父亲就是不让。”
她旁边一个粉衣姑娘不耐烦听她千篇一律的夸耀,就和闺蜜挽着手,轻声交谈:“你?见过林姑娘吗?林侍郎在扬州任职九年,他们一家都好久没消息了,我?都没见过她,听说长的姿容无双,是真的吗?”
那姑娘摇头,表示自己也并不清楚。
赵芙话语一顿,突然掩了嘴笑,语气中有几分恶意,“我?前?几日才见过呢。”
见众人目光聚焦过来,都似是好奇,赵芙就轻扬下颔,挑剔道:“她长的是不错,就是一点也没个姑娘家的样子。”
见众人不解,她作出神神秘秘的模样,嗓音却丝毫没有压低:“我?们两家祖上是姻亲,他们回京后,我?二哥哥奉命携礼上门拜访,刚好撞见了这位林姑娘,呵呵,她就喜欢上我?二哥哥了,想嫁给我?二哥哥,我?母亲碍于两家的交情,不好拂了林家的意思,邀了她上慈恩寺相看,可惜,我?母亲实在看不上她……”
她还未说完,就见黛玉立于她不远处,静静地望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表姐不会再出场的
感谢小小燕子飞啊飞扔的地雷,么小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