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夕看了看赵曜当前对傅深雪的好感度:五十点。
“哇,”许夕对系统感叹,“什么都还没干进度条就走了一半了,这个身份还真是占了个大便宜。”
“你别高兴的太早,”系统提醒他,“这是因为主角现在还不知道真相。等他知道了,直接给你跌到负五十点都算轻的。”
“所以绝对不能让原来的剧情发生,”许夕思量道,“赵曜知道真相是在一年后,在这之前我如果能把好感度刷满当然最好,如果不行,就要和殷明觉兜兜圈子,取消那个丧良心的计划,最好让赵曜一辈子都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就没问题了。”
这边许夕在盘算着以后的路怎么走,那边赵曜一晚上翻来覆去没怎么睡着,天还未亮便起了床,去小青山重新采了一背篓仙草,然后来到了玉瑶台。
玉瑶台是种植各种奇花异株、豢养各类珍稀灵禽的地方。这里由清济长老负责管理,清济是个活了二百多岁的老头,对修仙一途并不十分热衷,唯独喜欢摆弄这些花草树木、鸟兽虫鱼,见到新鲜稀奇的好玩意儿就往瑶台网罗,最后一个人照顾不过来了,于是便让谷中的弟子轮流过来帮忙。
赵曜便是今天当值,负责去喂清济长老最近的新宠——玉灵兔。
玉灵兔一只仅有巴掌大小,眼睛和寻常兔子不同,是幽幽的冰蓝色,浑身雪白,性情活泼不怕人,讨喜的很。但它们养起来也十分麻烦,因为这些小家伙胃口刁得很,只吃白露草、玄冰草和丹荀草。这些仙草服之有清毒健体的奇效,是许多人间富豪千金难求的东西,也就是灵气充沛、得天独厚的景明谷从来不缺仙株仙草,可以财大气粗的拿它们来喂兔子。
赵曜一大早去小青山摘的正是这些仙草。他不是第一次干这活了,驾轻就熟地将各种仙草碾碎拌匀,洒在玉食槽里。七八只玉灵兔一拥而上,撅着毛茸茸圆滚滚的屁股埋头大嚼。赵曜看的忍俊不禁,伸手在几只兔子头上轻柔的摸了摸,起身提着背篓回去了。
回到落雪阁,赵曜也没闲着,又开始围着院子里的花圃忙活。傅深雪虽然喜欢这满园的月霜花,但他平日要修炼,又要协助处理谷中的各种俗务,根本没有功夫亲自照料,便把这些都交给赵曜去做。
赵曜虽是男孩,却是难得的心细手巧,浇水、堆肥、除草、驱虫、修剪,每样都做的无比认真,从没有不耐烦的时候。一院子月霜花在他的打理下长的秀丽繁盛,已成为落雪阁一处标志性景色。这天也是一样,赵曜发现许多杂草又冒出来了,连忙开始清理,待一头大汗的忙活完才发现已是中午头了,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肚子已经饿的难以忍受,于是准备净手去做点吃的。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喊声:“赵曜!出来!”
赵曜一愣,听着这声音有点耳熟,走出去一看,发现是一名叫杜胥的弟子,也经常在玉瑶台做活,每次见到赵曜都恨不得用鼻孔看他,故赵曜对他有些印象。
“杜师兄,什么事?”
赵曜来的晚,资历浅,故对谷中其他弟子都以师兄相称,态度非常谦逊。
杜胥却冷笑一声:“什么事你不清楚?赵曜,清济长老要见你,跟我走吧。”
赵曜听的稀里糊涂,杜胥又不肯明说到底发生了何事,他只好跟着对方走了。只是肚子实在饿得慌,只希望早去早回,回来热两个肉包子吃。
杜胥带着赵曜一路来到玉瑶台。令赵曜没想到的是,这里居然聚集了二十几个弟子,面色或凝重或惋惜,都在低低讨论着什么。清济长老也在,向来随和的脸上竟然暗含怒意。看见他来了,窃窃私语声顿时消失了,众弟子纷纷将目光投到他身上。
赵曜心里不由咯噔一声。到底出什么事了?
“今天早上,是你喂的玉灵兔?”清济长老看着他,面沉如水地问。
“回长老,”赵曜老老实实答,“是弟子。”
清济脸色更差了,让开一步露出身后的景象:“那这你如何解释?”
赵曜一看,顿时惊住。
只见早上还活蹦乱跳的八只玉灵兔,此刻竟然全都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我,我……”赵曜只觉一阵懵然,“弟子不知……”
“你不知谁知?”杜胥怒道,“长老面前你还敢狡辩?早上你喂了玉灵兔,中午它们就死了,不是你害的还是谁?”
“我没有狡辩,”赵曜急忙道,“我确实只喂了它们白鹿草、冰玄草和丹荀草,绝对没有喂其他东西!”
清济疑虑未消:“有的仙草外形相似而属性不同,你是不是弄混了?”
“弟子没有弄混。”赵曜肯定道,“因第一次喂养时长老您就交待过,玉灵兔是极洁之灵物,身体非常脆弱,误食仙草很容易出岔子,故弟子一直非常谨慎,从未出过任何差错。”
清济见这少年语气笃定,神情坦荡,心下便有几分信了。可其他少年却不愿就此放过他,他们平时就看赵曜不顺眼,此时见事实摆在眼前他居然还在推脱,纷纷面色不忿地斥责起来:
“铸下大错还不肯承认,简直罪加一等!”
“我看只有将他绑去戒律长老面前尝尝戒鞭的滋味,这小子才肯说实话。”
“赵曜,不是我们故意针对你,事实摆在面前,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或者说,你有证据证明玉灵兔的死和你无关?”
赵曜握紧拳头。他虽敢确定自己绝无将仙草弄混,可确实没有证据能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