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抓就抓,莫非我们还要跟你报备不成?”薛景晏一脚踹在他的腿弯,韩永正猛不迭的扑倒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爬起来生气的抬起手指笔直的指向薛景晏,他偏着脑袋吐了口唾沫道:“你竟敢......”
“敢什么?”薛景晏抓住他的手指,用力的向外掰,“咔嚓”一声,他的指头断了,疼得立刻捂手到处乱转。
韩永新上前一步,拧眉拱手道:“二位大人,永正年纪尚小,说话难免有不合礼节之处,您大人大量,莫和他计较。”
“那就让他滚!”薛景晏当胸一脚把韩永正踹了出去,厉色道:“再有下次,决不轻饶!”
柏梧桐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吓得战战兢兢,半句话都不敢说。
“还不派人押回去?!”薛景晏对着柏梧桐厉声喝道。
他忙点着头道:“是是......”
柏梧桐战栗地抬手晃了晃,把方才带过来的几个人招上来,让他们把计太清从棺材里拖出来,一路像拖死狗一般拖回了县衙。
“计先生,真是走得快,来得也快啊。”薛景晏翘起二郎腿,手里端着一杯茶,语气中含着几分嘲讽。
计太清被绑着跪在地上,歪过头去不言不语。
“你是不是真以为昨日那么情深意切的演个戏我们就会信啊?”他抿了口茶,嘴角撇了撇道:“说实在的,你演的还不算烂,奈何我们就是不信啊。”
“哼!”计太清从鼻子里冷冷的哼了一声。
“昨晚你派过来的人是谁?”薛景晏放下茶杯问道。
计太清紧抿着唇不愿开口。
“不是我说,你可真够费尽心机的啊,这么多年在外人面前装自己孤寂凄惨,你看,一到这需要人帮的时候,总有人跳出来,比如你那个义姐,你们的关系实际上不差,甚至是很好的,可为了不影响你,甘愿过那么多年苦日子,不容易啊。”薛景晏把腿伸直,鞋尖不住地左右摇摆。
“不过可惜了,人总是怕死的嘛,就算是她,也不例外,不是吗?”薛景晏笑着摇摇头:“否则她也不会因为害怕匕首而放弃袒护你。”
计太清像是有些忍不住了,便出声道:“谁都怕死,你也不例外。”
“那可不一定。”薛景晏笑着收回脚道:“若让我为寒川去死,那我不仅不害怕,甚至乐意的很。”
计太清脸上的神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半晌都骂不出口。
“你派来的人究竟是何来历?”薛景晏重问。
他依旧绷着脸不言语。
“别以为每次你都能尿了裤子就出去。”薛景晏毫不留情的冲着他心窝子捅:“这次你若是还不肯老实交代,那就做好把命丢在这里的准备。”
“二位大人,你们是不是觉得当官的就能随便杀人了?”计太清冷笑着抬起眼来。
薛景晏赞同的点了点头道:“或许别人不行,但我们可以,况且我们杀你是有理有据,何来随便一说?”
“有理有据?”计太清顿时激动起来道:“理在何处?据在何处?”
“恶意哄抬盐价,意欲杀害朝廷命官,足够拿你的命了。”薛景晏冷笑道:“再不然,你私通外敌,意图谋反。”
“你......”计太清原本平静的眸子顿时地动山摇起来,他奋力挣扎道:“你们这是诬陷,这是诬陷,我不服!”
“啪!”薛景晏抬脚将他踹的向后倒去,整个人像乌龟翻了身一样,不停地挣扎。
薛景晏站起身,用力的踩在他心口道:“落在我的手里,由得你不服吗?我看昨日真是对你太留情面了,才让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善人。”
“啊!”薛景晏忽然拿出匕首,用力的刺进了他的左臂,计太清立刻疼得满地打滚,那条胳膊不停地抖动,额头上的冷汗像雨珠一样往下滚落。
刚等他缓过精神,匕首便被用力的抽出来,刺进了右臂,整个院里都是他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说不说?”薛景晏把守放在刀柄之上,轻轻的转着圈,计太清胳膊里的肉被不停的翻绞,疼得整个人都翻起了白眼,似乎下一刻便要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