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厮杀陡然展开!
……
福陵内的火光才熄灭不久,已烧成焦炭的梁木又蹭的一下重燃起雄雄大火。
包衣们才擦拭过殿上的血迹,血迹又重新泼洒上来。
正黄旗的侍卫兵们并不太看得起自己的额真大人,也不需他指挥,怒吼着冲上去。
迎着他们的只有关宁铁骑残酷的刀枪。
这一战,并没有悬念……
一个时辰之后,随着一声声悲呼一刀刀的屠戮,福陵渐渐安静下来。
孟朔担心走了活口,带人各处搜寻,只见寝殿内帷幕翻动,他上前一掀,便见一名奴将就地一滚躲得老远。
孟朔目光看去,见对方看起来高大威雄、铠甲锃亮,很是一员猛将。
“来啊!”孟朔吼道。
说着提起大刀。
“啪”的一声,那奴将突然跪倒在地。
“我……我我……降了。”
孟朔一愣,便听得对方是用汉话说的,虽然极是生疏,却显然是练过。
奴将竟也有投降的?
孟朔还是第一次见。
他怕有诈,反而退了一步,招呼人把寝殿围起来。
科尔坤怕极,跪在地上,抬起双手,挪动着膝盖努力追出去。
“我降了……我降了……”
“秦将军,这有个投降的奴将。”
“投降的奴将?”秦山渠虽也有些吃惊,却还是喝道:“侯爷说了,一个活口都不许留。”
科尔坤心慌不已,便连忙又道:“我我……我有用!我会说汉话……”
“你他娘的这叫会说?老子自己不会说,要你说?!”
秦山渠骂咧着忽然眼睛一亮,道:“咦,这个脑门子好看,老子亲自来砍。”
“将军不要杀我啊,我我……我的阿姆巴是宫内的福晋……”
“阿姆巴是啥?”
“就是……我阿玛的姐姐。”
“哈,原来是个裙带上位的,建奴不笨啊,把你这样孬种藏得够深,老子还以为全他娘是能打的……”
科尔坤俯在地上,浑身抖的厉害。
终于,有人上前一把提起他的辫子。
“真是叛徒哪里都有,老子最恨你们这种软腿子,呸……”
科尔坤被人啐了一脸,一颗荡来荡去的心却终于放了回去。
——呼,活下来了……
孟朔与秦山渠提着科尔坤找到王笑时,王笑正在命令人把清军侍卫营的盔甲脱下来,接着又选了两千兵士,喝令他们剃掉头发。
“侯爷,我们捉到一个……”
“唔,来的正好,孟朔你再把头剃了。”王笑道。
“我不要!”秦山渠怪叫一声,人已不见了踪影。
“神经病,问你了吗……”
一具具尸体被丢进大火中。
接着,两千具楚军衣甲也相继被丢进去。
两千大汉互相对视着,摸着头上光溜溜的脑袋,皆有些想哭的冲动……
王笑看了跪在面前的科尔坤几眼,又思忖了良久,轻声自语道:“居然捉了个满奸?也许我的计划还可以再改进一下?”
……
夜色中,他望向蓟镇所在的方向。
“烧福陵还只是开始,来,让我看看你们回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