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瞧着陆伯言,他生得不差,浓眉单眼皮,薄唇,看起来很有气场,声音也很有磁性,上次见还没有戴眼镜,现在戴上了个金丝镜框,特别的emmm斯文败类。
“我以为我们不会再见了。”唐梨是笑着说出的这句话,一点也没跟他客气,见过一面就想和她套近乎,门都没有!
陆伯言头一次遇见这样有趣的姑娘,一天拒绝他两次:“这个世界这么小,我觉得我们以后会常常见面的。”
“我觉得你觉得错了。”唐梨抿了口酒,她不喜欢这个味道,同样也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他的目的性太强,第一次是偶遇巧合,第二次就是有的放矢,她不喜欢被别人盯上的感觉,像是猎物,像是目标,让人感觉很危险。
瞧着唐梨边上坐了人,夏濯道了声“等下”就赶紧奔过来。
“陆伯言。”直接报上家门。
夏濯眉眼一挑,颇为意外的道了声:“陆总好。”
原来这位就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小陆总啊,是《新帝传》的投资方之一,也是深受各大导演追捧的有钱银。
唐梨挪了挪位置给夏濯,坐在一旁看着他们讲客套话。
好在尴尬癌没多久,任梓儒就来拉走了夏濯,夏濯顺带着拉走了陆伯言,唐梨摆摆手拒绝了邀请,一个人反倒是乐得自在。
“陆总唱歌我喝酒。”唱歌是死穴,谁也甭想劝夏濯松口。
“别介啊,你总说不唱不唱,万一你是行走的金嗓子喉宝,我们不听就亏了呀!是不是唱得太好听,不想唱给我们呢。”众人也都跟着起哄。
夏濯一脸深沉,任梓儒你一定是猴子派来的逗比,你这个伪装起来的反派。此时不唱也是丢人,唱也是丢人,不如拉着陆总一起。
“那我和陆总一起。”死也拉上个垫背的。
“好啊。”
他们唱的是一首经典老歌,歌词是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这首歌颇有古风韵味,原唱声音空灵清澈,能带人回溯赏月人的心境和情景。
陆伯言起头还算是优雅磁性,但是画风从夏濯那里开始,完全的被带跑偏了。如果说对牛弹琴是侮辱了优美的琴声,那么夏濯开嗓无疑能叫苏轼老人家一脚踹翻自己的棺材板。
现场目瞪口呆的何止唐梨,几位导演和演员通通面露难色,煎熬啊,痛苦啊,到底是谁撺掇这位大爷开嗓的,要了命了。
娅茹姐凑过来在唐梨耳边道:“夏濯这脸和歌声不匹配啊。”
唐梨终于从噪音中缓解过来,五官揪作一团,甚至想和夏濯说:你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捏造,凭空想象......
“也太难听了吧。”
“你这么耿直的嘛。”
“emmm”,唐梨支吾了片刻:“还是得实话实说。”
终于!一曲毕!陆伯言后面已经不唱了,他找不到调儿了,也受不了这般深情对唱的歌唱得如此魔音穿耳了,他认输,他服了。
夏濯唱完反倒是气呼呼的,能唱成这样的人才少有,但确实是挺丢人的,也不好趾高气扬的告诉他们“老子唱歌就是这个球样,看你们以后谁敢给我点歌!”于是借口尿遁,不争气的逃离了现场。
陆伯言回到唐梨身边,坐到了刚刚夏濯坐的位子上,有点不好意思的搓搓手,简单歌被夏濯搅合成这样,本来还想着露露脸,却变成了丢人现眼,虽然未必现的是他的眼。
“你想听叫夏哥给你唱。”
“不了,还是放过我吧。”
唐梨没笑,但是听见了不远处的笑声,王导端着酒杯向这边走来,缓缓坐在之前陆伯言坐的位子上,两个人都面对着唐梨。
唐梨往身后瞟了一眼,瞧着副导演他们不在包厢里,任梓儒拉着陈兴他们在喝酒唱歌,四周都热闹着,也没人注意到这,唯一挨得近的娅茹姐眼神晦涩难懂,哎呀呀,这是好戏开场了?可惜她不想奉陪呢,该说不说水喝的有点多,绝对不是关键时刻怂了。
“我去个卫生间,陆总和王导慢慢喝。”王导还没说话,唐梨尿遁了,和夏濯一脉相承。
KTV里烟味还是有点重,又饮了酒,唐梨难免嗓子发干,咳了两声从卫生间出来,瞧在夏濯在走廊那头玩手机,暖黄色的灯光洒下,斑驳了身影,柔和了时光。他m的,怎么连背影都这么好看,他妈生他的时候给玉帝磕头了嘛?
没等唐梨靠近,夏濯酒看见她了,直了直身子,收起了手机。
“我也没想到还有别人。”夏濯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语气里带了一丝小心翼翼。
唐梨似是而非:“我酒量很好的,放心不会醉的。”瞧着他还有点紧张,唐梨宽慰道:“有机会证明给你看,醉拳或者景阳冈打虎你挑一个。”
夏濯哭笑不得,几个菜啊,这还不叫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