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师父的穿刺术用得不多,是先前师祖传承下来的,是金氏神医断传的,一般人不敢学,学了也不敢用,我师父医术精湛,用过那么几次,救了几条人命,也因此成就了神医之名。”
说到这里,小万子话锋一转,“可成也在此,败也在此。当时,南安郡主的心口器脏内部溃烂,反反复复,生命垂危,皇上把御医都召集到一起,齐心协力抢救她……”
许娇娇想像一下那种情况……
这对旁人来说,可能是表面上看到的那种治病救人的场景。
事实上,对于所有的大夫来说,也更紧张。
这不仅仅只是一种治病救人,更有一种比试的成份在其中。
成者名扬天下,败者被人诟病。
“我师父这个人,平时醉心于医术,又没有成家,能成为朋友的人也很少,除了他治好的病人之外,基本上没什么好的朋友,对权贵也不趋炎附势的,当时御医院有几系派争……几位御医分别给南安郡主的心疾病出谋划策,各自拿出看家本领来!”
说得许娇娇都不由得端正了坐姿,“我师兄对她用了穿刺术?”
“是,穿刺术,让南安郡主内器脏的积液导了出来,原本是有效的,过了两日,南安郡主的病情却再次加重,差点一命呜咽。就有另一个派系的御医上折子,去皇上那里弹劾我师父,说他医术不精,差点害死人,南安郡主府上也没有来给师父证明清白,还有传言说穿刺术让南安郡主胸口的伤势难以愈合,溃烂更严重了,我师父就此被关入了大牢好几个月,
南安郡主缓过一条命来,加上我师父曾经治好的病人们游街跪在皇宫门口,向皇上求情,才把我师父放了出来,放出来之后,我师父被赶出了御医院,他心灰意冷之下,就金盆洗手,发誓再也不用穿刺术了,之后就告老还乡了。”
许娇娇听完,一阵无语。
“那南安郡主怎么那样啊!是不是被人买通了还是?”
小万子道,“我师父说,这其实主要问题也不在南安郡主,南安郡主不想病好,把药都悄悄的倒了,我师父暗中劝了几回不听,也就算了,后面她病发内器脏溃烂,我师父也不大想去治的,是皇上下召,每个御医都要去,不得不去治,我师父也是迫不得已再去治,就被敌对者给针对了。
师父当时名气太大了,好多人都不服,就借南安郡主的事情打压了师父,南安郡主不想自己好起来,哪怕大夫给她治得再好,她也有一百种自损的法子,而师父说了估计也是没人听,也没法解释,这样给敌对派系的人,钻了空子……”
孙志坚抿了口茶,“过去的事情就过去算了,没什么好说的,也怪我当年太气盛了,什么金盆洗手,自己还不自己打脸了,再大的恩怨情仇,随着时间的推移都能放下。再说了,这些年来,开回春堂,救治的病人更多,比起呆在御医院来说,我过得更充实,在御医院呆着,是救治富贵的人,在乡下开医馆是救治穷人,一样都是救人,我更喜欢呆在乡下,少了那些勾心斗角,繁文缛节,自在。”
许娇娇佩服道,“还是师兄心性高远。”
孙神医这个名号,是实至名归。
一辈子献身于一种事业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人!
更何况是医者这种救死扶生的职业。
她许娇娇怕是做不到这种程度,她只能是个凡人,只想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家人,保护好伴侣,在不损失自己利益的情况下,尽可能的去多帮助一些其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