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重了。
若是一般小姑娘,受不了这样的重话,气也能气哭。
许娇娇冷笑道,“我没说不救四哥,我只说要银子可以,见那赵主薄一面再说,怎么?大哥你这是执意不让我见?还想从我手里拿银子?”
许大荣气得脸色都红了,指着许娇娇的面儿,“你,你……这是不相信我!我是你大哥,我不带你去,是为了你好,你还不领情,你一个姑娘家去见什么陌生男人?你名声还要不要了?你简直是……简直是……气死我了。”
“谢谢大哥想得周全,那这样吧,让廖青陪我们一起去,或者不带我也行,廖青替我去。”许娇娇寸步不让。
她又不傻,许大荣越不想让她去,她就觉得越有鬼。
一百五十两银子,也要得太巧合了些。
刚好是明面上,两人加起来剩下的所有银子数目。
之后手里没有了银子,许大荣一张口,又说那赵主薄还要多少多少银子,到时候拿什么给?
一行人吃喝都困难了。
她要亲自见见那个赵主薄,到底是个什么回事?把详细情况了解清楚,许大荣只知道要银子,正事儿屁都没有一句,老四人都没见着。
“老妹,我就这么和你说吧,你要是不相信大哥我,那大哥我也就不跑了,两头出力,两头不讨好,我辛苦出来办事,大老远的折腾到此地,命都快去了半条,你不相信我,妇道人家不成大事,眼里只有银子,那我也就算了,你有能耐你自己去跑吧,我在客栈里休息几天,养好身子骨再说。”
许大荣也气呼呼的,说完,就往大热炕上躺去。
这是威胁了。
以为许娇娇她们离了他,会六神无主,束手无策的。
只能找他才能办好事儿。
他要是撂了担子,她们准能吓得再求他,有些人本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特别是许娇娇这样不懂事的臭丫头,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听他的了。
结果,许娇娇一点没有求他的意思。
这边,兄妹俩争吵的时候,廖青在旁边烤馒头,没有说话。
等兄妹俩吵完了之后,廖青淡淡的开口道,“我爹说过,像这样的大府城的衙门,一般都为民方便,设有鸣冤鼓,大哥跑累了就在客栈休息,娇娇,你我明天两人去击下那鸣冤鼓试试,定然有人接待我们的,问明我们情况的,我们到时候如实上告,兴许能找到你四哥的下落。”
许娇娇一顿猛点头,“这样行,我们明天就去府城衙门内,击鸣冤鼓,调出案子来,看看这个案子的受害人是些什么人?我亲自去代表四哥向他们家认错受罚,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没有闹出人命,我们好好认错,再赔上银子,兴许不用赵主薄在中间通融,也可使得……”
炕上的许大荣听得心惊胆跳,面色变了又变。
急忙从炕上跳了起来,“你们俩别胡闹!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案子,要是叫你们俩人一闹,那就不是赔银子能了结的,你们四哥的命还要不要了?你这是来救人的吗?你这是来害老四的命的吧?你跟老四有什么仇有什么怨的?”
许娇娇回道,“那大哥你不跑了,那就只有我们自己想办法了,我觉得四哥的事情罪不至死,又没有出人命的,如果是死罪,四哥根本联系不上家人,早就在这里化成了一抷黄土了。”
“你们可知道,击了鸣冤鼓,不管有没有冤屈都是惊扰了府都老爷,直接先挨十个板子,才会让你们说话?”
许娇娇哦了声,“那就让廖青去击鼓,我在旁边看着就行了。廖青皮糙肉厚,莫说十个板子,二十个,他想必也能挨得……”
廖青:……
许大荣:……
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