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先冷静一下,我们有话好好说。”
赵筠缩回手,用力抵住徐赋胸膛,抗拒的意思十分明显。徐姐夫素来温柔体贴,看她不愿,应当不会勉强吧。
可事实证明,天下男人都是一个德性,只要色心一起,平日里的知情识趣,善解人意便统统喂了狗。
徐赋假作看不懂,将她作乱的两手固住,再次按在头顶。等他再次俯下脸欲亲吻之时,赵筠只能闭上眼,使出女人的终极杀手锏:
“不,不行,我,我月事来了!”
徐赋顿了顿,但紧接着又俯下身去,嗓音低哑:“无妨。”
妈呀,徐赋你是魔鬼吗?我真是看错你了!没想到你看着正经,口味居然这么重!
不含□□的吻轻轻盖在额上,徐赋闷笑着点了点她的鼻:“早点睡吧。今日父亲同母亲吵了架,明日定会如往常一般入宫找姑姑抱怨。二弟既是回了府,父亲少不得会带全家一起入宫,你今日便早点休息吧。”
赵筠呆呆看着徐赋起身走向房门,他这是不留宿的意思?
似是感受到赵筠的视线,徐赋转身回望:“你母亲新丧,本不该让你嫁的那般早。但我甚爱你,怕拖久了会有变故,才硬逼着你嫁我,确是让你受委屈了。但我会补偿你,三年孝期未满之前,我不会碰你,你不必担忧。”
言毕他带上房门,径自走了出去。
绿荷在徐赋走后,便进到门里准备伺候赵筠。但说是伺候,可她望向赵筠的眼神却怎么看怎么嘲讽。鸠占鹊巢成了徐大夫人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留不住大公子的心?
赵筠没有理会绿荷,只是反复思索着徐赋的话,最后得到一个不可思议的结论。原来徐赋与赵篱成婚这一年多来,竟是一直未曾同房么?
说起来,那本书里确是没有明确的描绘过他俩这方面的事。原想着徐赋和赵篱夫妻恩爱,感情甚笃,必然早就亲密过了。可不曾想还有这样一番缘故。
不过也好,省得她日夜提心吊胆。说不定她后面会走狗屎运,很快就完成任务回家了呢。她还没正儿八经的谈过一场恋爱,并不想将第一次留在荒唐的任务中。
明日要入宫啊,只怕是要与于皇后正面对上了。想到此处,赵筠赶紧喊过绿荷,低声吩咐了几句,后者虽不情不愿,但还是依着她的嘱咐出去置办物件了。等人走后,赵筠在首饰盒里挑挑捡捡,扒拉出几根簪子。她依稀记得这几种款式的发簪内部是中空的。果不其然,有几个能从中间旋开。宫里可不是个太平的地方,她多少得做些准备。
忙完后,赵筠躺在床上,强迫自己早点入睡。明日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她得养足精神。
比起正房的安宁静谧,书房内的气氛就不怎么祥和了。
侍卫长安关上门,看着端坐案上饮茶的徐赋,一脸的不认同:“公子明知侯爷不安好心,为何还要故意挑衅二公子。就如平日一般,冷眼瞧着便是,何必掺和到他们中间去呢?”
徐赋放下茶盏,指尖点桌,若有所思道:“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便随口试探了一下,果真很有趣。”
长安眉头一皱,眼睛看向正房的方向,又道:“可是因为她。。”
“是大夫人。”徐赋回瞥一眼,出声纠正。
长安眉头蹙得更紧:“可是她。。”
“夫人很有趣,”徐赋两指捏着茶蛊,漫不经心的道:“沏的茶也甚合我心意。”
长安欲言又止,但终是没再开口。
徐赋满意长安的识趣,又道:“通知柯咏夜时机到了,让他盯紧南阳驻军,营里很快就会有空缺。”
长安乍然听得消息,眼神不由一肃,随即应声道:“是,我明日便亲自去办。”
徐赋却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你指派给长宁做,明日你便守在大夫人身边,一刻也不要离开。”
皇宫并不太平,上次的事情还没结束。她此番入宫,很可能会再次被人盯上。
长安听到安排甚为不满,但看徐赋眼神,心知无法拒绝,只能按过不表。
于是等赵筠一觉醒来,身边便多了个叫做长安的护卫。只是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该侍卫看她的眼神颇为不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