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一愣,还没什么反应,顾久便自己退开了,弯着眼睛不正经地笑起来:“续命。”
……有病。
南音推开他。
顾久顺势靠在椅背上,但拉着她的手还没松开,仰起头问:“除了脸上,还有别的地方受伤吗?去医院看过了吗?医生怎么说?”
一串的关心砸过来。
他是今天她最晚见到的人,但是今天唯一一个认真问了她伤情的人,南音喉咙无意识地滚动了一下,没有马上回答,抽回手,关上副座车门,绕到驾驶座上车,不答反问:“你怎么不问你妈被我伤到哪儿?”
“我妈都把你的脸划了,我要是还质问你把我妈打成什么样,那也太没求生欲了,三少我从来不犯这就低情商的错。”
南音面无表情:“哦,不愧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顾家三少,您这么有见地,应该开班授课,造福同胞才是。”
顾久笑,“再说了,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你一向是一报还一报,你伤多少,我妈应该也伤得差不多,所以问你的伤情也就大概知道她伤得怎么样了。”
南音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淡淡说:“我没别的伤,你妈也没受什么伤。”
那算起来还是南音伤得重。顾久头疼,他妈这么不待见南音,将来怎么办啊?
头疼了好一会儿,也没想出解决方式,顾久只能先放下,瞥了眼方向盘,随口问:“这车是谁的?”
“我跟鸢也借的。”
顾久歪了下头,明白了,肯定是鸢也去找顾衡谈判的时候,遇到南音,所以南音才会跟鸢也借车来接他。
同时他想到个更有意思的,饶有兴致地问:“鸢也怎么不顺便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