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顾衡不明白,她从昨天就奇奇怪怪。
“帮你啊。”南音讥讽,“我们五年婚约快到了,我给你一个最合适的离婚理由,这样就没有人会对你说三道四,只会觉得你跟我这么一个又放荡又乖戾的女人离婚是再正确不过的事情,别说是周全面子了,我还往你脸上贴金了。”
顾衡一顿,狐疑:“就为了这个?”
“当然不只为了这个。”南音脸上的血还在流,顾衡看不下去,伸手抓她的手:“我先送你去医院。”
然而南音却像避开什么脏东西似的迅速躲开:“别碰我!”
顾衡的手停住,目光莫测地看着她。
南音舔了下嘴唇,尝到自己的血的味道:“都到这个地步了,我们明人不说暗话——顾久出事,是你设局,既然是你设局,你就一定有办法让他全身而退,你放过他,不然,我也能让你坐牢。”
她低头摆弄几下手机,然后亮给他看:“那次的事,我留了验伤报告,我能去告你,就算告不倒你,公开出去,让大家看看你这个高校教授的真面目,届时你也没好下场吧?”
顾衡只看一眼她的手机,神情便冷峭了:“我小瞧你了。”
“我一没背景,二没靠山,跟你们这种高门大户打交道,不留点心眼怎么行?我还收集不少东西,要一一到拿出来给你看看吗?”南音的笑意不达眼底。
顾衡不复平时的温润如玉,镜片也修饰不了他周身的阴沉。
“放了顾久,我们离婚,东西给你,我离开晋城,以后大家各不相干。”
顾衡蓦然抬手掐住南音的脸颊,迫使她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