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想过很多次,如果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正正经经的男女朋友,那后来的事情可能就不是这样了,说到底就是源于他们有一个不体面的开始。
什么走肾不走心,明明两个人走了心,只是她走心的时候他不走心,他想走心的时候她不走心了。
说着都觉得讽刺。
“那你得回到你出生那一刻,重新塑造三观,让你从一开始就是个专情的人。”
他遇到她的时候,已经是个万花丛中游刃有余的浪荡公子哥,南音不觉得自己有本事让浪子一看见她就回头。
“……”顾久觉得跟这女人说句情话真费劲。
他气得咳起来,一咳后背就疼,越疼越想咳,偏生咳嗽这种东西又忍不住,他喉咙里漫上了血腥味,咽了一下,哑声说:“你就不能对我,对爱情,有一点美好的想象吗?要那么现实干什么?”
南音没心肝:“我就是看上你的脸,但凡你长得丑一点,从你搭讪那一刻起,你就已经凉了。”
顾久气极反笑:“你听过一句话吗?一见钟情就是见色起意,所以,见色起意也等于一见钟情,这样说来,我们从初遇就是互相一见钟情,相爱了。”
南音冷笑,随手碰了一下他淤青的地方。
顾久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过半死不活也挡不住顾家三少要浪的心:“恼羞成怒?被我说中了?嗯?”
南音当做没听见他的鬼话,撒完了大半瓶云南白药,拧起盖子,淡淡道:“行了,衣服穿上吧。还好现在天气凉,若是夏天,伤口就要发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