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不动声色地呼吸,慢慢掀起毛衣,里面的衣服可能黏在伤口上,揭开的时候顾久终于忍不住抓住她,眉头皱得紧紧,疼哼出声。
“你还是……还是一次性揭起来吧,这么弄,跟凌迟似的。”顾久嗓音沙哑。
南音低头在他的伤口上轻轻吹气,一步步掀起衣服。
总算看清他的伤情。
竹板抽出一条条血痕,意料之中的触目惊心,但最重的还是老顾总盛怒之下,用凳子砸的那几下,在后背中心形成一团又红又青的淤青,毛细血管浮在表皮层下纵横交错……用惨烈形容都足够了。
南音甚至有点生理性反胃。
顾久本来想卖惨博取她心疼,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句:“也还好吧,看着吓人,但只是皮外伤,几天就愈合了。”
南音半晌才说:“你不是你爸亲生的吧?”
哪家老子舍得把亲儿子打成这样?
顾久笑:“谁知道呢,回头想办法做个亲子鉴定吧,没准我真是捡来的。”他回来拉了拉南音,“你亲我一下,亲一下可能就不疼了。”
南音真不明白他现在怎么还开得出玩笑:“他们打你的时候,是把你的脑子也打坏了吗?”
顾久啧了声:“你看不出来,我一直在很努力地逗你笑吗?”
南音确定他有病了:“逗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