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只是唱戏。
南音眼神飘走,不能怪她把他想成色清狂,谁让他们每次凑在一起,除了床还是床。
偏生顾久这时候还玩味地道:“嗯?你在想什么?把自己的脸都想红了?”
南音闻言,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然后才想起起来,她化了妆,就算真的脸红也看不出来,被他一骗就上当,反而是坐实自己在想什么。
果不其然,顾久低头笑了起来,笑得既嚣张又愉悦。
南音也不落下风,就以不变应万变,定了定神,将包放在地上,准备开唱:“三少想听什么?”
顾久将手抵在唇下:“唔,你现在能唱什么戏?”
南音想了想:“我给三少唱一出《贵妃醉酒》。”
顾久笑:“行。”
没有行头,也没有伴奏和群演,就只能素着唱了。
“海岛冰轮初转腾,见玉兔呀,见玉兔又早东升……”南音唱腔雍容婉转,在空间里回荡。
说起来,《贵妃醉酒》是她正式登台唱的第一出戏,她从小练,十分熟悉,演到贵妃嗅花时,她一个卧鱼的动作,更是让顾久挑起了眉。
这姿势不好形容,神似鱼儿在水中翻身的姿态,因而有了卧鱼这个名字,虽是旦角的基本功,但很考验旦角的身体柔韧度,并不是所有旦角都练得会,梨苑有一个和南音定位相同的花旦,她就学不会卧鱼。
而南音最不缺的就是柔韧。
这一点,顾久最清楚不过。
她仰面盘在地上,灯光打在她的侧脸,鼻梁上细小的绒毛若隐若现,她神情痴痴,仿佛入了戏,成了戏中人,也醉了。
这个时节已经入秋,她今天有准备和顾久发生什么,所以只穿着吊带连衣裙,带子从肩头滑落,堪堪搭在手臂的位置。
一抹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