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语气淡淡,加上没有给笑脸,整体就显得没那么友善,可南音也觉得,自己于情于理都没必要对这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释放多少友善。
傅加宜却愣了一下:“婶婶,你怎么这么说话?”
“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说话?”南音单手环胸,用手中的酒杯朝刚才那几个名媛的方向示意一下,“和你一样,听她们数落完我,再‘好了你们别说了’?”
“……”傅加宜不知道她都听到看到了,尴尬得脸色涨红,南音嘴角一泛,放下脚起身就走,姿态风情。
“其实我知道你。”傅加宜突然说。
南音停住脚步,但没回头。
傅加宜走到她身后十几公分的地方,语调压低了:“他每一任女朋友我了解过,在一起超过三个月的,我到现在都记得。你跟他是四年前在一起的,他为你做了很多事,你们在一起很久,当初我一度以为,你们最后会结婚。”
管弦乐团演奏着舒伯特的《野玫瑰》,南音听着悠扬的大提琴,在心里下定一个简单的结论——这位傅小姐,对顾久情根深种。
她淡淡反问:“我不明白,傅小姐说这些干什么?”
傅加宜抿唇:“我也知道你们现在还在藕断丝连,这样不好,你已经嫁给他的叔叔,你们……”
“傅小姐是谴责我们?”南音打断她的滔滔不绝。
“‘使君有妇,罗敷有夫’,婶婶从小学唱戏,对历史典故应该很了解,应该听过这句话,你已嫁,他将来也会娶,你们这样算什么?”
“那么,傅小姐是以什么身份跟我说这些话?”南音感觉自己有点沉不住气,但又压制不住讥诮,“未婚妻吗?但据我所知,顾久并没有答应这桩婚事,所以你的身份只是一个前到不知道多前的前女友,不合适说这些吧?”
傅加宜攥紧了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