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坝村是个十分偏僻的地方。
在这里,一年到头,也不见得有几辆汽车会开进来,村里的人都是自给自足。
因为太落后,没有基站,上不网,电脑和手机是传说中的东西,电视机都成了珍稀物品,村民们闲来无事,就喜欢凑在一起磕唠。
“老汉买了个媳妇儿你知道吗?祥子早上遇到了,说是城里的女人,特别白,祥子跟我提起来还流哈喇子呢,还说像电视里的明星!”
“真的假的?比王富的媳妇儿还白?”
“不知道啊,要不咱们去看看?就在老汉家的地窖,我刚才看到老汉出门了。”
“嘿,好,趁老汉不在家,我们偷偷进去看一下!”
村里的平房没有高大的铁门,只有一个半人木篱笆,一推就开了。
那两个村民对老汉家熟门熟路,寻到地窖,把井盖搬开,爬着梯子下去。
趴在破席子上仿佛奄奄一息的南音听到声音,倏地抬起头,她像惊弓之鸟:“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
那两个人仔仔细细地看着南音,她头发凌乱,脸色青白,身上的衣服遮不住曲线玲珑的身体,忍不住狂咽口水:“老汉肯定享受过了!娘的,真有艳福!”
“难怪要花两万,我觉得她比王富媳妇儿漂亮多了!”
“王富媳妇儿是大学生,王富想生个儿子将来能当状元。”
他们当着南音的面说这些,仿佛她是案板上的肉,挑肥拣瘦,南音恨极了,要不是脖子上被狗链拴着,身上又疼得厉害,她真想冲上去跟他们同归于尽!
梨苑曾经的当家花旦性子有多烈,认识她的人都知道,何曾有过这么任人宰割的时候!
“我还是觉得老汉这两万块钱值,多漂亮啊,诶,我听说他们城里的女人那里都是粉红色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就看一下呗,嘿嘿,反正老汉不在家。”
他们朝南音走去,一双手就摸上了南音,南音发狠地挥手从他们脸上抓去:“滚开!”
“看一下又不会怎么样。”两人对视一眼,一把将南音按在草席上扒衣服。
南音原本已经是精疲力竭,这一刻又奋起反抗:“放开我!放开!”
“滚开!别碰我——”
她大声嘶吼喊叫,是恶心是憎恶是仇恨是生平第一次起怨毒的心思想找一把刀把他们全杀了!
还有那个老汉,她一定会杀了他!她一定会!
浴袍撕开,露出一片雪白,村民还没看清楚,肩膀突然被一只大掌抓住。
那只手掌力道极大,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捏碎,村民痛呼一声转过头,鼻梁上就挨了重重一拳。
“啊!”
南音眼睛睁得很大。
另一个村民闻声转头,还没看清,脖子就被人掐住,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男人眼神狠戾,二话不说拎着他的脑袋往墙上狠砸!
又一声惨叫在地窖响起!
被砸了鼻子的村民怒吼:“你是谁!”
“我是谁?”顾久扫了一眼地上的南音,一贯爱笑脾气好的欢场娇子,此刻眉目阴骘骇人,“要你们命的人。”
村民当下就挥舞拳头冲上来。
顾久看起来吊儿郎当,但从小到大,该学的不该学的一件没落下,何况豪门世家的子弟,没点防身术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