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云听见自己心跳的砰砰声:“你要过来找我吗?”
得到男人低沉地“嗯”了一声后,计云马上说:“我在学校对门的咖啡厅!我等你!”
陈景衔没有带齐高,自己开车,脸上的神情好像一如往常,唯独一双眼睛沉淀出了最浓郁的黑,像沼泽,陷了别人,也陷了他自己。
忙之一字,可以让人没有多余的时间和空闲的心思去想旁的事,加上他本身性子淡,能管得了他的爷爷和父母又都不在了,没有人唠叨他的婚姻大事,他就更没有把心思放在那上面。
弟弟妹妹倒是偶尔提过,他也会随意地想,那就找个性格好的,谈得来的,三观一致的,相处起来舒服的妻子,他会给她应该的尊重,也会保护她的周全,丈夫应该做的事他都能为她做,不能让人家后悔和他走过这一遭。
但说是想想也就是想想,工作之余要遇到符合条件的人很不容易,特意去找应该找得到,但有这个功夫,他还不如想想尔东第一千二百二十八艘船要在哪里试航合适?
一来二去,心思越来越淡,如今他三十一岁,不年轻了,却不曾有过一个女人。
计云的出现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就是那束烟花,突然炸开,用最快的速度遍布了夜空和他的心上,两个月前他就动心过,但想到最后终究是觉得不合适。
不只是因为她年纪小他太多,还因为她的性子太乖戾,太剑走偏锋,不是他想要的女人,他不喜欢露水姻缘,既然一开始就不合适,就没有必要过多接触,所以之后他故意不接她电话,拉开距离,意图让一切回到正轨。
哪曾想,无意间抬头,又会看到漫天彩片里的她?
陈景衔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撑在车窗边沿,想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