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艇把他们送去另一个岛,下了船,陈莫迁兀自往前走,鸢也像宠物一样,被宋嫂拉着跟在后面。
走了起码有半个小时,陈莫迁终于停下来,对她说:“你那天看到的陆地就是这个岛,你饿得有点傻了,南印度洋那么大,哪有那么容易被你看见陆地?”
听着他的话,鸢也才往周围看了看,发现他停在一大片草地前,也不对,这更像是花海,只是花还没开,不知道是什么花?
陈莫迁一眼看穿她疑惑,轻声为她解答:“是鸢尾花,再过两个月花才会开,这里每一株鸢尾花,都是我亲手种的。”
鸢也皱眉。
“这个岛,原则上不会开发,但有一个拥有宝石矿脉的岛离这里很近,我担心将来这里也会被开采,所以花钱把它买了下来。”陈莫迁说着一笑,“筹这笔钱,就花了我很多功夫。”
买……个岛?鸢也越来越看不懂他意图。
陈莫迁身上的伤不知道缝合了还是简单包扎而已,本应该连床都不能下,现在却踩着坑坑洼洼的陡坡,要往花海里去。
落地时,他捂着伤口,肩膀明显在抖。
鸢也冷眼看着,并无波澜,三五分钟后,陈莫迁缓过来了,转头将手递给她,要她也下来。
来都来了,且看他是什么意识。鸢也自己走下斜坡。
陈莫迁收回手,续了刚才那个话题:“以前在家里,钱和权,人脉和资源,都是现成的,后来自己一个人做事,才懂步履维艰这个词。”
他倒真感慨起来了:“尉家有二老当定海神针,哪怕尉迟出事,二老也能站出来,尉家的族人对尉迟也是心服口服,而大哥不一样,他年少继位家主,能走到今天,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