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清醒着饿了一整天,再加上被陈莫迁药昏的那一天,已经有将近48小时滴水未沾,她躺在床上,清晰感觉到一种生理性的不适感。
这种不舒服反而使得她更加清醒,她平复骤然重逢陈莫迁,骤然得知青城真相,骤然听说……尉迟死了的心情,逼自己冷静下来。
她现在被锁着,根本无能为力,不断地挣扎反抗只会让陈莫迁更加警惕她,蚂蚁尚且知道遇水要绕道而行,她更不能像愣头青一样硬碰硬。
陈莫迁以前就是她最亲近的哥哥,哪怕不是了如指掌,也是熟悉的,她可以应对他,找到逃走的机会的。
她在想该怎么做,思考间她听到有人推开门,木质的地板响起脚步声,鸢也不知道进来的是谁,大概率是陈莫迁,她闭着眼睛,嘴唇微动,像是梦中呓语:“小表哥……小表哥……”
脚步声停顿一下,复而又重新响起,走到鸢也的床前:“鸢也,鸢也。”
果然是陈莫迁。
鸢也没有睁开眼,皱着眉头,像陷在梦魇里,不断加重呼吸,陈莫迁握着她的肩膀摇了摇:“鸢也。”
鸢也这才缓缓抬起眼皮,她的眸子如月下的潭水,幽幽的,柔柔的,比不谙世事的小麋鹿还要纯粹两分,这样的眼神陈莫迁只在她小时候见过,他一顿,声音温缓:“做梦了吗?”
被他一句话惊醒了一样,鸢也猛地起身,然而饥饿过度,低血糖让她眼前一黑,又跌趴回床上。
陈莫迁接住她的身体,鸢也反手把他推开,冷冷地道:“不要碰我。”
无声地抿紧了唇,陈莫迁说:“你已经两天没有吃东西,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了。”
鸢也嘴唇起皮,唇纹清晰:“你到底抓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