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pa在法语里是爸爸的意思,鸢也知道他们是在找苏先生,弯了弯唇:“Papa也在。”
然后妹妹就从旁边扑倒了哥哥,两个小屁孩就在地毯上玩起了摔跤,鸢也笑意温柔。
他们出生时身体很弱,七八个月大还不会自己翻身,好在慢慢养起来,要不然……她也会很愧疚。
鸢也想到那时候的事情,笑意渐渐收敛了起来。
她好像,一直都很对不起自己的孩子。
聊了一个多小时,保姆要带他们去吃东西了,鸢也依依不舍地结束了通话。
“沅也小姐。”安莎敲门进来,要帮她整理东西,鸢也点了点头,拿了换洗衣物进浴室洗澡。
她不喜欢泡澡,直接拧开了花洒冲洗身子,洗完时无意间低头,发现地板上有些许血迹,最近是她的生理期,不过她忘记带棉条进来,想着安莎在房间里,便隔着浴室门喊:“安莎。”
“安莎。”
套房就这么大,苏星邑在客厅听到她的喊声,起身走了过去,房门没有关,他问:“怎么了?”
鸢也一顿:“安莎不在吗?”
“刚出去了。”苏星邑猜着她这时候喊安莎的原因,“落了衣服?”
“……”鸢也只能回,“不是。没什么。你去忙你的。”
外面短暂的安静后,落在玻璃门上的影子才终于离开。
鸢也等他走后才出来,匆匆从柜子里拿了棉条,再进浴室换上。
眼下这件事,再加上刚才在电梯口苏先生说的话,鸢也倒是想起十三年前一件很让人哭笑不得的糗事。
苏先生帮她买过卫生巾。
那是晚上,安娜不知道出去办什么事,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家里,她突然发现自己生理期到了,坐立不安,想出去买卫生巾又没有钱,也不知道哪里有卖,更重要的是她还不敢出去,生生把自己给逼哭了。
苏先生以为她跟之前一样,想起游轮上的事,习惯地抱起她哄:“没事了,坏人都被抓了。”
他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当时他穿的是灰色的家居服……面面相觑后,他头疼地扭开头,而她哭得更凄惨。
最后他只能换衣服出门,去帮她买必用品,买了两包,日用和夜用。
也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跟店员沟通的……
现在回想起来,鸢也都觉得哭笑不得,她简直是苏先生二十二岁的心理阴影。
……
翌日,鸢也开车,去了一趟尉公馆。
那会儿门卫不在,她先去按了门铃,门铃旁边是指纹锁的识别器,她想都没想,顺手把手指按了上去。
然后门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