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很少有过亲密。
此时她不动了,臀部坐在他大腿上,一手握着酒杯,另一手按在他胸前,想拉开一些距离,被他拿过那杯酒,品尝一口又还给她,抬抬下巴,示意她也尝尝。
逢羽抿了一小口,他又把杯沿贴在她的嘴唇,循循善诱,一整杯倒进她口中,接着他的嘴唇贴了上来,舌尖在里面汲取所剩不多的酒液。
这个吻比灰皮诺更要麻痹大脑。
第一次,她是一个深海里的扇贝,一张一合地游弋。
他是采撷珍珠的渔夫,毫不留情地撬开她,让她痛,又紧紧咬住,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她是想把最好的献给他的,甘愿被打开身体,寻找到珍宝。
在月光浮动的海面上,浪潮一波盖过一波,床单被打湿,逢羽痛苦地掐着他的手臂尖叫,湿的头发黏在额头。
有光刺在薄薄的眼皮上,她抬手挡了挡,翻一个身,缓缓睁开眼睛,迅速坐起深。
她睡在郁乘莱的床上,记忆仿佛是断断续续的,昨晚越界的一举一动在脑中无限放大。
连想起他的喘息,心情都是新奇又忐忑的,如同吃下一颗禁药,药不能乱吃,后遗症是身体酸软的疼。
客厅桌子,空了的酒杯是罪魁祸首。
开放式的厨房,吐司机发出提醒音,郁乘莱取出烤得金黄的吐司,同时给煎蛋翻了个面。
“醒了?”他偏头往她这边看一眼,说,“过来吃早餐。”
换下了昨晚那套接近黑色的睡衣,身上穿一件米白色的毛衣,宽松的休闲裤,他往咖啡里加奶精,然后推到她面前,另一杯属于他自己。
“你昨晚,什么时候来的?”他问。
“嗯?”逢羽瞪大眼睛看着他,牙齿还咬在吐司上。
这模样真像只松鼠。
郁乘莱笑了笑,不再问她,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
上面播放着的还是昨晚的那部片子,逢羽深吸了口气,迅速闭上眼,夸张的反应让他又低笑一声,干脆关掉了电视。
三口两口解决掉这块吐司,当叉子去取起盘子里的煎蛋时,他伸过来了手臂,她的眼珠子往下转着,看着他拇指贴在自己嘴角上,抿掉那一颗草莓酱。
心跳带给她的感觉比草莓酱还要甜,逢羽眨了眨眼,低头继续咬那枚煎蛋。
他握着杯子的手指泛着光泽,今天天气很好,初冬的太阳早变得吝啬,但光线柔和,他被阳光笼罩住的时候,像是发光的。
他又从阳光下走开,歪歪脖子揪住颈后的衣领,用力往上拽了一下,双臂配合着往前伸,利索地脱掉上衣。
在逢羽偷瞄的时候,有意还是无意地,突然转过身,前面的景观更加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