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蒋修知很有自知,这种话就算打死他都不会说出来的。
“当时我们都在场,我还能瞎说吗?”
萧子翟听到蒋修知问了旁边人一句。“真的?”
“是,你亲口说的。”
萧子翟一听,说话声好像是楚絮的,“不对啊,你在哪呢?跟谁在一起呢?”
蒋修知一语未发,将电话掐断了。
萧子翟的瞌睡虫被彻底赶跑,打算要和蒋修知好好告状,让他知道童以绮受了多少委屈。
“我跟你说,蒋少,那个楚絮无法无天……”
“嘟——”
萧子翟看眼话筒,赶忙回拨过去。
蒋修知不想跟他讲话了,就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向床头柜。
“头晕,好困。”
蒋修知往床上一躺,自动离开楚絮挺远,靠着床边边睡了。
他睁着眼,反复思忖着萧子翟所说的话。
不可能吧,这种肉麻恶心的话,就算蒋修知心里真这么想,他也说不出来。
难道人喝醉酒以后,会变成陌生的魔鬼?
第二天早上,蒋修知睡醒睁眼,看到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都是萧子翟打的。
他能有什么要紧事?
蒋修知回拨过去,萧子翟又是睡得模模糊糊。
“爷,你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吗?”
“这一串未接电话难道不是你打的吗?”
楚絮躺在大床内,睡意全无,料定萧子翟肯定要将昨晚的事告诉蒋修知。
果然,电话那头的男人扬了下嗓音,“你还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吧?我跟你说,以绮可被欺负惨了。”
“被欺负?”蒋修知扭动下脖子,浑身酸胀难受,他不以为意地问道。“被谁?”
“你养着的那个女人呗。”
“不至于,”蒋修知挺不相信的,“当时你们不都在场吗?”
“我们能顶个屁用啊?你天天跟她一起睡,不知道她有多厉害吗?争风吃醋那是一把好手啊。”
蒋修知的脸色越渐往下沉,他开了免提,将手机放到床上。
楚絮背对他躺着,肯定是醒了,蒋修知手上有些难受,一看是戴着的尾戒没有摘。
萧子翟迫不及待讲起昨晚的事,“电话呢,是我给以绮打的,人家也挺通情达理不是,听说你喝醉了,担心你,着急赶过来了。”
楚絮咬着手背,这人说话,就不能直截了当吗?还要一大串铺垫。
“没想到你那个女人啊,看到以绮来,不得了了,简直跟疯了似的,冲上去就扭打,我们都看得惊呆了。”
果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挺会省略部分精彩环节。
“扭打?”
蒋修知实在没法将这个词,同两个漂亮的女人联系在一起。
“可不是,以绮娇滴滴的一个大小姐,哪是那个乡野村妇的对手,很吃亏呢。”
他才是乡野村夫,他全家都是。
楚絮绷紧后背,仿佛能听见空气结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