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吗？
对凌绍诚来说，这连小儿科都算不上。
凌暖青如今看到个人，说什么都不可能就这样放他走的。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凌绍诚，“我想和聆聆、言言睡。”
凌绍诚压下了唇边的冷笑，“孩子们都睡了，你过去只会打扰他们。”
“我一定不发出声音来，很轻很轻的。”
尽管逃出去的几年，她过得也不好，没碰到范筱竹之前，凌暖青独自在黑暗里偷活的事也不在少数。
可那时候不一样，她满心想着的只是不被凌绍诚逮住就行。
“不可以。”凌绍诚拒绝得干脆，“不会让你跟他们睡。”
“为什么？”凌暖青坐在地上，将凌绍诚的腿抱得更紧些了。“他们是我的孩子，凭什么不可以。”
“松手，我也要回去了。”
要放在之前，她绝对不会让凌绍诚这么傲娇的，肯定是直接就把他扫地出门了。
凌暖青捏着凌绍诚的裤腿，不说话，就一个劲地看他。
男人没来由的心情愉悦起来，“怕啊？”
“我就是今晚……特别想和孩子们睡。”
凌绍诚嘴角慢慢拉开抹笑，看了眼凌暖青的手机，他停顿几秒，忽然将屏幕翻转放到凌暖青的面前。
正好又是那张鬼脸出来的时候，凌暖青吓得将脸埋到凌绍诚的身前，尖叫声卡在喉咙间，她用脑袋朝他身前撞去。
凌绍诚几乎压抑不住笑声，“来，松手。”
她直接被吓哭了，“不行，我害怕。”
凌绍诚弯腰想把她拉起来，凌暖青都不敢朝旁边看一眼，“我觉得哪哪都有鬼，呜呜——”
凌绍诚忍俊不禁，“你早说你害怕，不就行了。”
“怎么办？”
“外面院子里黑漆漆的，我现在让你去找聆聆和言言，你敢吗？”凌绍诚拽住她的手臂，将她提起身，“我在这陪你。”
“那我睡觉，你在沙发上躺着吗？或者你睡床上，我睡地上也行。”
凌绍诚掀开被子，让凌暖青躺了下去，“你要么抱着我睡，要么抱着你的手机睡，自己选一样吧。”
凌暖青背过身去，却竖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
她听到脚步声好像走到了门口，她赶紧转身看去。“你……干嘛去？”
凌绍诚将门推上，“睡觉总要锁门吧？”
他顺手将灯给关了，凌暖青赶忙将被子拉起，整个人往里钻。
凌绍诚将她连人带着被子抱在了怀里，凌暖青拱来拱去的，看来是想挣扎。
他隔着被子摸了摸凌暖青的脑袋，薄唇凑过去说了句。“当心有鬼。”
她乖乖不动了，反正凌绍诚在这，也算是给她壮胆了。
翌日。
范筱竹把凌暖青吓得不轻后，早就忘了这茬事，该吃吃该喝喝的。
于畅用轮椅带着她出去兜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还没进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排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
很快，他们被‘请’上了一辆车。
凌暖青昨晚没睡好，眼下一片乌青，凌绍诚回来时，看到她正趴在餐厅的椅子内，神色恹恹的画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