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璟:“……”
安绝本以为那真是什么毒/药,是宣璟为了方便控制自己才让自己服下,只是出于他既然费心救了便不会立刻毒死自己的想法才听话的吃了,没想到入口之后……竟是甜得似曾相识?
不由得疑惑的抬眼去瞧他。
“看什么看,”宣璟没好气的将锦盒盖上,往怀里一揣,居高临下的斜睨着他:“蜜饯,没吃过?”
安绝:“……”
经过服药这一着,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难以形容。
安绝感受着口中清甜,垂首闭眼,之前未曾来得及仔细回想的记忆开始慢慢归拢。
——
在他重伤跌下悬崖之后,有人在下坠的呼啸风声中抓住了他的一只手腕。
两人急速下落,似是掉进了一汪寒潭中,他早已心存死志任由自己往寒潭深处沉去。
然后……然后有人复又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上拖了一段距离,以口相对给他渡了气。
他知道那是谁,不肯承他的情,在刚浮出水面时挣扎着想要推开,被一个手刀劈晕了。
再然后他好像是发了高热,迷迷糊糊的做了许许多多的梦,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人背着他走了很远的路。
那人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的骂他生得太重,还威胁说如果他再不醒来自己走就要把他丢去喂山间豺狼……却又不肯真的将他丢下。
最后的记忆里只有个霸道无理又讨人厌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耳边重复着:“安绝,你不能死,你听见了吗?我不准你死!”
可是为什么呢?他们明明就是敌人啊。
“宣璟,”静默良久之后,安绝重新开了口,问的还是那个一直不曾得到回答的问题:“你究竟为何……”
声音戛然而止。
屋里不知何时早已没了宣璟的身影,只剩那只药碗静静的躺在破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