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心的迫不及待,举动便来?得过于突然了,柳长妤当下脑子还没做出?反应,双手已是勾上了秦越的脖颈。
“秦越,你等等。”
落入了他宽阔的胸膛之中,扑面而来?的不是秦越的气息,而是盖天?的酒味,熏得柳长妤快找不到边了。
秦越身?子不动了,只望着怀里的人儿,“怎么??”
今日是大婚之日,她想怎样都依着她,只要不耽误两?人成事就行。
她脸色晕红,嘟嘴不满意道:“你身?上酒味儿太重了,我不喜欢。”说着,还边拿手指去戳他的胸膛。
脑袋瓜子爱娇似得在?他胸前磨蹭了好几下,嘴里说着不喜欢,却不舍得离了他怀抱,“你先去洗了再?来?,不然我不依你!”
柳长妤呲着牙,凶巴巴说了一句。
“好,那你等我片刻。”说完这话,秦越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大步跨向了浴房。
柳长妤静静坐在?床头,脑袋晕沉沉的,没了他在?身?旁,不知为何又觉着心里头很是空落。
她眨了眨眼,手心在?丝滑的被褥上滑过,脑海里忽而就荡起了那将至的事情,脸色更是爆红了起来?。
她承认,她有些害怕。
都说行那男女之事有如交颈鸳鸯,缠绵至极。可又有人说,新婚夜之时,新娘子初尝这滋味,免不得受一番苦头。
像是疼得死去活来?。
柳长妤给自己脸颊扇了扇风,眸光一顿便瞥见了桌上了酒。为着壮壮自己的胆子,她拎起酒瓶就大口吞入喉中。
“长妤!”声音落,一只大手夺去了柳长妤手里的酒杯。
是沐浴而归的秦越。
秦越今日的沐浴是平生最迅速的一回,一洗好便急急忙忙出?来?了,那急切像要见到柳长妤的心思,叫他自己说,都是有如少时冲动的少年人。
“夫君~我要~”
见酒瓶被夺走,柳长妤醉着双眼,就嘟嘴踮起脚要去抢回来?。
“不行,你都喝醉了。”
“不嘛,我要……”
柳长妤几乎是倒入秦越的怀中了,她似无意识地在?他身?上磨着,双手更是缠着他脖颈,就差没把自己都挂在?他身?上了。
秦越看她这一副醉了的模样,可是头疼极了。
哪家的新娘子,在?新婚之夜这大好的时刻,把自己喝醉了的?又有哪个新郎官,能比他更为可怜,大喜之日,只能看着却不能吃?
他叹了口气,抬手要搂住柳长妤的腰肢,以免她稍有不慎,就摔倒了。
可谁知柳长妤先一步向后退步,身?子一个不稳就落坐于凳上,她昂着头,却不似低于他的姿势,那样的姿势,秦越并不少见。
她双眼醉醺醺的,在?顾盼之间,流出?几分媚色,而眉眼间更为之多的,是无法掩去的尊贵。
秦越面色在?这刹那间就凝重了起来?。
这姿态他太熟悉了,这不是这一世?的柳长妤惯有的。
即便他站于她身?前,她低坐着,都能给人以俯视对方?的气势——
这分明是上一世?,贵为一国之后的柳长妤,才该有的。
“秦将军?”
柳长妤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了一个词,在?望向他面庞之时,她眼里带了柔情。
虽是尊贵的气势,可不减爱意。
秦越没有说话。
“可笑,太可笑了。”
柳长妤自顾自说着,眼角倏忽滚出?了泪,她就那么?边笑边哭,“本宫真是迷愣了,竟会在?这日子,梦见了秦将军的影子……不是他,他不会来?的,再?也……见不到他了。”
“好恨……我好恨呐,为何我要亲口告诉他我愿意……为何……”柳长妤双手捂住眼睛,难以控制自己地情绪,“秦越,秦越……本宫不愿做什么?皇后啊,本宫想做的,是你一人的妻子,阿越,阿越……”
“长妤,别?说了!”
秦越再?听不下去了,他大力将柳长妤拖入自己怀中,捧起她的脑袋,便狠狠地压住了她的唇瓣。
他的牙齿撞上了她的,力道很大,不断宣泄着心底的情感?。
被吻住到窒息的柳长妤,口里只剩下“呜呜”地呜咽声。
“长妤,你看着我,好好看着我!”
秦越捧着她的脸,唇与自己的唇相贴着,以这样的姿势,柳长妤不得不睁大了双眼,与他对视。
她的凤眼里充斥着迷离与涣散,生生如刀割在?秦越的心上。
柳长妤的眼泪一颗一颗地滴落,就落在?秦越的手背上,几近要将他的肌肤灼烧。
他温柔地吻着她,声音就在?两?人的唇齿间滑过,满腔皆是爱,“你嫁的不是皇上,你嫁的是我,是我秦越。这一世?,你是我的夫人。”
“阿越……夫君。”柳长妤回应了他的吻,她断断续续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夫君,我爱你。”
“我知道,我知道。”
在?这一刻,秦越的眼眶湿润了。
他如何能想到,柳长妤也有着上一世?的记忆,那些他本以为于她而言是快乐,是幸福的选择,在?她吐露心声的时刻,全然推倒了。
柳长妤爱的从来?都不是帝王,她更不是自愿要入宫为后的。
原来?,她爱的从始至终,只有他。
难怪这一世?的开始,他小小的引诱便能将她勾到身?边,更别?说阻拦她对皇上动心,阻拦她入宫为妃,阻拦她会成为别?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