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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出浴(1 / 2)


“王妃,您……”孟夫人气得找不到南北,偏生这气在面对王府这座大山之时?无处可发。权势跟前,孟夫人心里头除却委屈,真?是无其他了,“王妃,还请您开开恩,饶了我们孟家吧。”

这话一?落,孟夫人一?时?间“扑通”地?就跪在了殿中央。

她用了这“饶”这一?字,是直指王府有意?以权压人,强逼着孟家纳这位姑娘入门了。孟家不愿迎娶宋姑娘过门,然在王府之地?,岂容孟家随口拒绝?

这边是孟夫人用了“饶”字的缘由了。

在孟夫人心里,她只盼着王妃肯开开恩,放过孟家一?马,不与她计较,自己意?欲推拒这门亲事的打算。

可孟夫人用了这般措辞,王妃的脸色如?何能好得了,她当即面色发冷问道:“孟夫人,你?这话是何意??本?王妃先前便已说过,王府绝不会?硬逼你?做选择。”

虽说王妃说过,不会?强迫她,然孟夫人却并未觉着安慰。

孟家对上王府,如?何能开得了口说出“拒绝”二字?

在王府面前,孟府连一?根毛都比不了,还不是无论?结果如?何,都得孟府笑着应下了。

“本?王妃今日只是想你?见见宋姑娘,您有何不满意?不如?说出来?”王妃尽力放柔了声色,好言好语。

然而王妃不说满意?不满意?还好,这一?提满意?啊,孟夫人心中怒火熊熊烧了起?来,她捶胸顿足后悔莫及。

今日她就不该来王府的,她作何要应了王妃这一?请,入这王府啊!

这分明?是狼窝虎穴的,进?来了怎么都出不去了。

她就英发那么一?个儿子,如?何能眼睁睁看着独子被这劳什子的姑娘,给毁了!

“王妃,那就恕民妇直言了。您所说的这位姑娘,我们孟家要不起?!”

孟夫人一?想起?自己儿子,顿时?浑身都竖满了刺,她愤愤不平说道。那声量尖锐,只差没划破了双桂院的顶儿。

“王妃,孟家绝无可能迎娶宋姑娘过门,民妇只这么一?个儿子,民妇的儿子不会?迎娶一?介身系有病的姑娘!”孟夫人态度坚决。

王妃皱眉问:“孟夫人,您是哪点不甚满意?了?”

宋夕照这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人选,竟还被孟家给嫌弃了?王妃只觉得不可思议。

“王妃,都到了这份上,您也莫再与民妇装傻了。”孟夫人一?手指向宋夕照,怒道:“这姑娘面容之上生满了红疹,可不是王妃此前说得容姿不俗。王妃您这是有意?欺瞒民妇!”

“这般的姑娘,英发娶不起?,还请王妃高?抬贵手,另寻他府吧。”孟夫人又大行了礼,她脸涨得通红。

“红疹?”

王妃心里起?了不好的预感,她冷和道:“宋姑娘,抬起?头来。”点了点宋夕照。

宋夕照如?她话照做了。

她这一?抬头,便登时?将整张脸暴露在众人眼前,一?时?之间,只闻满室齐齐倒吸了一?口气。那日乔侧妃掌嘴宋夕照,所留在她双颊的红肿确实消了,可不知?为?何她满脸生起?了红包。

这么突然一?瞧看,着实有些骇人。

连柳长妤都吓着了。她在想,宋夕照私下是去做了何事,竟把自己好好的一?张脸,毁成了这副模样。

见众人皆是呆愣出神,孟夫人知?晓宋夕照这脸是无人看得过眼,她冷哼道:“民妇虽未见过多少?世面,可总也知?晓清白人家的姑娘,可未有是这副模样的。民妇且问王妃,这位宋姑娘当真?是未身患隐疾吗?”

孟夫人直言不讳,就差没说出那等青楼妓丨子常患之病来了。

这言语可是极有损姑娘家清誉的。且不说宋夕照是一?寻常人家的姑娘,现如?今她与王府有着关系,可算作是王府的人。

孟夫人侮辱了宋夕照,那便是在打王府的脸。

王妃虽心中不喜宋夕照,甚至因她今日突然生事而恼火,但到底还是偏帮王府的,为?护着王府的颜面,于是反了一?句,道:“孟夫人,还请您慎言。您应当知?道,这话于一?介姑娘家而言,是如?何的伤人。”

那边宋夕照已是面色煞白,有泪珠子在眼里打转了。

这是她活到这么大,头一?回遭人羞辱。且是以与那等青楼女子为?喻,而得的羞辱。

“王妃,民妇粗鄙惯了,还请你?不要见怪。”孟夫人完全不吃这一?套了,她满心只想拒了王妃之意?,“只是这位姑娘的面容如?此骇人,叫民妇不得不多想了些罢了,民妇不识病,只是混说一?道的。”

孟夫人没有要道歉的意?思。

不过她说的也是,因见宋夕照这副鬼面容,会?多想乃是本?能。

宋夕照自己莫名多了疹子,王妃是恼火得不行,她忍着没当场发作,问宋夕照道:“宋姑娘,你?自己来作解释,这脸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回王妃,夕照起?了疹子是今早上才发觉的。”宋夕照泪眼朦胧,好生无辜,“此前郡主送了药膏到青松院,夕照便用了用……”

这话无需再多说,点到此便已是叫人浮想联翩。

王府的郡主命人送了药膏给这孤女所用,然孤女却因而得了疹子。

为?何单单用过郡主所赠之药,才病发了呢?这里头铁定是大有玄机,奈何一?介小小孤女无倚靠,不敢为?自个儿明?理。

“王妃,今日之事便作罢吧,民妇先告退了。”孟夫人顿觉不妙,额头愈多的汗渍淌了下来。

方才听到了不该听的事情,她怕她在留在此地?,今日之后,便再也出不了王府了。

对于小命,她还是很珍惜的。

不止是孟夫人,连王妃与柳长妤都为?宋夕照所言而恼了。这宋夕照分明?有意?搅合,她能说这一?番话出口,令人曲解她意?思,可不就是因着今日,她就打着不想与孟家好好谈来的!

“你?去吧。”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任谁心情都好不了,王妃便冷着脸向孟夫人摆手道:“今日来王府的事,本?王妃不希望有他人从你?口中知?晓。”

王妃警告孟夫人,莫要拿自己所见,所听的告发出去。王府若沦为?笑谈,那完蛋的头一?个定是孟家。

“民妇定然守住口。”

孟夫人恭敬回道,走时?又多看了一?眼宋夕照,心中默默呸了一?声。

就这等货色,还妄想嫁入孟家呢,给他们英发做妾那都不够格的。

经这位孟夫人如?此撒泼一?闹,双桂院的氛围沉重多了。原来好好的一?件喜事,就因为?宋夕照这突生的疹子,给闹成了一?场闹剧。

还有这宋夕照,那一?句有意?无意?暗指了郡主包含恶意?之心,心思可谓之深,叫王妃不得不多瞧她几眼了。

堂内四下寂静,唯有王妃将茶杯狠狠一?放,茶盖便啪嗒清脆击打出响动,她厉声道:“宋姑娘,现下你?可与本?王妃好好一?说,这究竟是怎样一?回事了吗?”

王妃要听得是实话,而非任何意?欲扯谎于她的谎言。尤其是当宋夕照说出那等,是郡主陷害她意?思的言语时?,王妃内心是极其愤怒的。

柳长妤是什么身份,与这宋夕照无冤无仇的,何至于去陷害一?介孤女了?

她有何能耐,能叫柳长妤费心思去算计她?

王妃最是了解自己养大的女儿,就与宋夕照这姑娘,柳长妤可不屑陷害于她的。眼下宋夕照这话若是胆敢再说出口,那未免也太过可笑了。

柳长妤却并不与宋夕照置气,她只抚着王妃的手,暗示王妃莫动大怒,应放宽了心。她未做任何亏心事,一?身坦荡荡,何必多想为?自己去找不快呢。

王妃回了个笑,浑浊之气终是吐出了心窝。

“王妃,夕照此前所言并未有假。”宋夕照是一?样的坦然,她抬脸露出自己满脸的疹子,凄惨道:“夕照脸上的红疹,确确实实为?郡主所送的药膏所致。但夕照明?晰,郡主并非有意?的,夕照也是用过之后,才惊觉起?了红疹。”

她走至正堂跪下,整张脸便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众人不禁暗叹,惨,真?的是太惨了。

她那张如?花的娇颜,竟是因爬满了脸的疹子,而毁于一?旦。

“是你?面上肌肤受了刺激所致?”柳长妤探问道。

从宋夕照言语中,她听出了宋夕照是无意?用了药膏治伤,结果被药膏所含的药物,刺激了肌肤,才突生了红疹子。

“是的,夕照不得接触百合,”宋夕照咬唇低喃,支支吾吾回道:“谁知?用过之后才知?晓,郡主所送的药膏里,含了一?味,便是百合。”

最后一?句,成了喃喃自语。

“你?不得触那百合?这事你?为?何不早说?”王妃拧着眉头,她心底于宋夕照如?今是怎看都生厌,真?是百般不愿再与她多说一?句话,“还是那药膏,压根就嗅不出里头有百合香味儿?”

王妃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有人蓄意?动柳长妤一?根汗毛。她不明?白,柳长妤是怎么着她了,招惹她哪里,宋夕照竟起?如?此歹心,偏与柳长妤挑事儿。

王府上下,就柳长妤,是王妃的逆鳞。

动之便怒。

“夕照并不知?会?出这等事儿,此前进?府便并未说出。”宋夕照一?副乖巧模样,她眼眸里闪着楚楚可怜,似有委屈难言。

至于药膏里嗅不嗅得出来,她只是答道:“待夕照涂时?,药膏已是无半点香味儿了。”

她垂首那副模样,不似个骗人的。

可王妃却无法相信她。她不信她没有心意?以此推拒与孟家的婚事,亦或意?图栽赃柳长妤。

总而言之,王妃对宋夕照,没有半点的信任可言。

“今日本?王妃欲为?你?商议亲事,两日前便遣人通了你?一?声,到了今日,你?脸上便起?了疹子。宋姑娘,你?这疹子起?得太过巧了点吧。”王妃为?何就那般的不肯相信呢?她冷笑道:“宋姑娘,你?当真?是不知?情?”

王妃暗指宋夕照是故意?涂抹那药膏的,一?是为?了逃避与孟家的亲事,二是为?了将这遭栽到柳长妤头上。

宋夕照大呼冤枉,双腿一?曲跪下道:“王妃,夕照真?的不知?情。夕照所言皆属实,不敢有半点欺瞒王妃。”

“妤儿,你?觉着呢?”王妃侧首向柳长妤问话。

柳长妤淡扫过宋夕照,平静道:“宋姑娘应也是不小心的,母妃不要心过急躁了。也怪我不好,当时?未多留意?,便送了药膏过去了。”

这事由柳长妤这么一?句化小,就此打住了。柳长妤并不是想认了自己之错,她只是更想多看看,这位宋姑娘究竟目地?为?何?

为?了亲事进?王府,王妃为?其相好了亲事吧,她却又自个儿一?手搅黄了。

这个宋夕照,不似个简单的。

宋夕照乃是宋副将之女,入京投靠王府,王府也应了要为?她保一?门亲事。若是空口无凭的惩了宋夕照,那外头不定传什么不好的言论?。

柳长妤便就想,宽谅宋夕照这一?回,刚好借此机会?,让她松了警备,日后露出更多的马脚。

柳长妤撑着下巴看去,宋夕照便低垂着首,一?言不发,坐等王妃发话,乖巧的不能再乖巧。

这样的小可怜,王妃怎得忍心罚呐。

“行了,那这事便作罢吧,本?王妃暂且不为?你?挑亲事了。何时?你?脸大好了,再来看吧。”王妃拂手作道:“本?王妃稍待遣人为?你?寻个大夫瞧瞧,你?往后先留在青松院养伤吧,无多事便莫要随意?出院走动了。”

王妃看似好意?,实则是要禁了宋夕照的足,不过这话并不严厉,宋夕照日后院子还是可以出的,只是王妃会?命人盯着而已。

宋夕照神色复杂,脸色苍白勉强道:“夕照听王妃的,多谢王妃。”

王妃当真?是不愿多见她那张脸一?眼,命廖妈妈与寻大夫,领着宋夕照出去了。

“母妃,那药膏确实是我送的。”柳长妤这么说了一?句话,她承认她是送了宋夕照药膏,那时?是为?了她好不耽误相看人家。而且她依稀记着那药仍是新的,“送去时?药膏还隐隐有百合之香。”

“母妃心里明?白,”王妃沉声道:“其实母妃也命人送了她一?副药膏,可她并没用,只挑了你?那支。”

柳长妤投眼与王妃对视,只见王妃点点头道:“若是你?平日不得沾一?点百合,你?真?的察觉不出那里头有大问题?”

若当真?沾不得百合,那此人必定对百合很是敏感,绝不会?那擦脸的药,抹在了脸上,还无半点知?觉的。

宋夕照可不就是故意?的,这事王妃与柳长妤自然是心知?肚明?。

可柳长妤不明?白,“母妃,宋夕照是要作何?”她何苦要毁了自己一?张脸,只为?了逃避与孟家的婚事呢。

不愿结亲,推了婚事的方式有很多,哪一?种不可以,偏偏要毁了自己的脸。

“不急,往后母妃会?派人盯着些的。”

王妃眼神幽暗,“母妃总觉着她不似个瞧得上寒门的。这宋姑娘,虽是岭南而来的,可心却并不比燕京贵女小。”

柳长妤愣然,她仍抱有疑虑,疑心宋夕照当真?胃口甚大。可王妃笃定的神情,又令她内心摇摆起?伏。

宋夕照看不起?孟家,若说这事,她是完全信的。

接下来的几日,宋夕照遵照大夫的药方子,每日准时?吃药,之后便在青松院待着养伤。王妃的人日日在院外守着,这几日宋夕照未曾离过院子,因此未生过事来。

这一?边柳长妤心有牵挂,她想着秦越所送来的纸卷,那上头黏糊人的言语缠人心神的紧,接连几日夜晚她都不得好眠,时?常会?见他入了梦。

柳长妤可是想他极了,心神动后,便打算出府一?趟。

于柳长妤而言,最不甘心的莫过于那次偷摸着翻墙入秦府时?,不但被府内侍卫当场抓了个包,还叫常山老?郡王瞧见了。

可谓是丢脸极了。

这回柳长妤打定了主意?,她一?样的要走翻墙而入这条老?路,誓要成事,一?洗上回的雪耻。

与柳长妤一?同来的是迎春、丹胭两人,这两人无论?如?何都是万分不愿自家郡主爬墙的。

这爬得是人家的府宅,说出去该多难听啊。

以郡主与将军的关系,走正门为?何不可?正大光明?的进?府多好。

可柳长妤听不进?劝,她打心要给秦越一?个偌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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