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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名分(1 / 2)


“你作何用这般眼神看着我。”

柳长妤被盯着浑身发毛。

秦越移开了眼,又去?捉她手玩,垂首时语气略有哀怨道:“我不怕被她瞧见,若被瞧见了不更好吗。”

太皇太后若是发现了,定会明晰他与柳长妤的?关系,说不准还?会下了懿旨,日后他往后也不必躲躲藏藏了。

“这样被发现了好?”柳长妤疑声问了他道。

秦越巴巴地点头。在他心里便?想着,反正只要能叫人知晓柳长妤是他的?,一切都好。

“你可不许这么想,若叫旁人发现了你我私底下有过多来往,那只会说我们不好的?。”

柳长妤直哼哼,她提道:“我刚还?在考虑,何时给你个名分呢。”

秦越眼睛瞬间亮了,他就盼着柳长妤这句。

然而下一秒便?被柳长妤泼了一盆冷水下来,“现下铁定是无法了,究竟能否给你名分我都说不准,更别说何时了。”

“长妤,不会的?。”

柳长妤目光黯淡,“秦越,今日我被安置在长秋宫,这是你知晓的?。”

“嗯,我知晓。”

秦越握紧了柳长妤的?手,攥得?生紧。他脑中想起崇安帝寻他的?那一日,说着有意封柳长妤为后,那时他有意阻拦,陛下未赐下圣旨。

可而在柳长妤受伤之后,陛下却直接安排她住进了长秋宫内。

崇安帝这番举措,意味甚大。他压根就还?是中意柳长妤为后的?。

皇权在上,他能与之抗衡的?希望太过渺茫。

只是,他不会放弃。只要柳长妤是在意他的?,秦越便?不会再放开她手。

“长妤,我也会努力的?。”秦越郑重地许诺。

他相信自己?绝不会眼睁睁看着柳长妤再次入宫,尤其是在知晓她受着伤,不愿在长秋宫养伤之后。

柳长妤连皇后寝宫都不愿待着,这意味她根本是不大愿意为后的?。

在她意属自己?,这份心意未变之前,秦越会尽全力抓住她,让她只属于自己?。

“这并非是死局,秦越。”

柳长妤微微一笑?,“你放心,一定会有办法的?。”

她前倾身子?,秦越便?顺势予她相靠。柳长妤侧身一隔,窝在他的?肩侧,手指握了他的?手,就不大乐意再动了。

此?时身在长秋宫,柳长妤心中却无一丝厌弃之情。

大抵是因为身边有他。

如果上一世,有秦越能在长秋宫伴着她,她便?不会再觉着宫里寂寞孤冷了吧。

秦越身上独有的?气息令她欢喜,她笑?意渐而柔和,便?问他道:“秦越,快到?除夕了吧,你准备怎么过?”

秦越不喜武乡伯府,因此?他定不会回武乡伯府过团圆节的?。

这除夕团圆多好的?日子?,柳长妤眼眸暗淡,想想她又觉得?遗憾,除夕这种日子?她并不能陪他一起过。

“会回常山郡王府。”秦越平静道,似乎早已将?武乡伯府众人排在外头了。

“与你外祖父一起吗?”

秦越点头,他每年皆是如此?,“嗯,外祖父没有别的?亲人,除夕我铁定要回常山郡王府的?。”

常山老郡王将?秦越看得?比宝贝还?宝贝,一手把六岁的?秦越拉扯到?,是秦越最亲的?亲人。老郡王疼秦越,老人家当然是盼着孙子?能与自己?一起过团圆。

“秦越,你好好陪陪你外祖父,他定是想你久伴身侧的?。”柳长妤想起秦越早早没了的?娘,免不了又一声叹息,她的?侧脸在秦越身上磨了磨,拂动的?发丝引得?他有些痒痒。

“我会的?。”

秦越平静了片刹,面色忽而起挣扎了几?分,他陷入了回忆之中,是那段不太好的?过去?。只听他沉声道:“长妤,我外祖父生了两个女儿?,大女儿?在五岁时夭折了,那之后唯我娘一个女儿?,可我娘……”

他说不下去?了,他娘早早走了,常山老郡王又早年痛失爱妻,府内并无妾侍,再接二连三失了爱女,从?此?成了孤家寡人。

“秦越,你别难过,老郡王还?有你陪着。”

柳长妤摸着他的?手,“他虽然只有你一个亲人,但至少?还?有你。”

她有一句话没说完,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与他一起照顾老郡王。

她朝外看了一眼天,不知不觉两人已相处了许久,便?劝秦越道:“已经不早了,你先早点出宫回去?吧,免得?真叫人发现了。”

“好。”

秦越松开了手,“那我明日再来寻你。”

柳长妤又劝道:“不必的?,我到?时候在福寿宫,有太皇太后在,我是不会出大事的?。”

“你伤未好,我放不了心。”

“都说了这伤势不重的?,是你多虑。”

秦越却握紧她手,双眼里有执意,说道:“不行,你要等着我,我自己?想法子?来找你。”

“喂,秦越。”

柳长妤想喊住他,然留下这句话之后,秦越便?翻身跳出了窗子?,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然不见了,柳长妤瞧那呼啦呼啦微动的?窗户,嘴里嘟囔道:大骗子?。

***

柳长妤不知道太皇太后是如何与崇安帝谈得?话,只不出一会儿?,向梅在殿内向走入之人拜道:“参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是崇安帝亲自来了长秋宫。

在这一刻,柳长妤内心充斥着无言的?惧怕。她怕在长秋宫内与魏源独处,害怕自己?仍未有能力控制自己?那股子?自上辈子?所带来的?情绪。

愤怒,恨意,以及将?这全部?情绪所化为无的?惧怕,惧怕自己?未知的?命运。

“起来吧,郡主可是醒了?”崇安帝的?声音愈发接近,柳长妤慌乱间趴回床榻,闭眼浅眠。然向梅的?声音响起,两人还?并未靠近,向梅回道:“陛下,太皇太后娘娘来过之后,郡主便?觉着累了,已歇息下来。”

柳长妤有嘱咐过她,无论何人前来长秋宫,都回自己?累了,需得?歇息。

“郡主伤势如何了?”

“吴太医来看过了,比料想的?情况好多了。”柳长妤突而听向梅低喊道:“陛下,郡主怕是已睡下了,请您留步。陛下!”

崇安帝全然不顾她的?阻挠,事实上向梅也无力阻挠这位年轻帝王,只得?无奈地看他径直入了内殿,直奔柳长妤的?床榻。

脚步声趋于靠近,柳长妤身子?僵住,她内心弥漫起无言的?情绪,然她死死闭着眼,装作自己?已是睡下了。

向梅追来,瞥向睡着的?柳长妤道:“皇上,郡主已是睡下了。”

“哦?”崇安帝双眸直盯在柳长妤身披的?薄被上,又道:“那方才太皇太后请朕将?郡主安置在福寿宫,既然郡主已睡下了,那何必再挪地儿??”

“这……奴婢并不知情。”向梅极力掩饰,“许是待太皇太后派了人来,奴婢便?会唤醒郡主了吧。”

“祈阳这伤,朕需亲眼看看。”崇安帝二话未说,一手掀开了柳长妤背上的?薄被,颈后青青紫紫的?痕迹便?入了他眼。

崇安帝皱了眉,他还?冷面不快之时,床榻上柳长妤一双凤眸睁开,直勾勾地投来目光,她勾起冷笑?道:“陛下,未得?了臣女的?应许,还?请你莫要随心闯入内殿,尤其是臣女未得?婚配,陛下这般举措,不得?宜吧?”

她在指责,而崇安帝却似未听见,“祈阳,你这伤重,不应换置安息的?寝宫,朕安置你在长秋宫住下,稍待再派遣几?个宫女,近身伺候。”

“不必了,陛下。”柳长妤完全不去?看他,直面拒绝道:“太皇太后娘娘已与臣女作了许,臣女一介郡主,不宜在长秋宫安寝,今夜臣女还?是安歇在福寿宫吧。”

“适宜不适宜,朕说了算。”

“臣女不堪在皇后之寝宫安歇。”

柳长妤暗地握住拳头,目光暗沉,“且臣女不愿遭天下人议论纷纷,还?望陛下成全。”

崇安帝未答应。

不过柳长妤自顾自当作他默许了,“还?请陛下移步外殿,臣女需起身换衣,不便?与陛下交谈。臣女会搬去?福寿宫,多谢陛下大赐,这长秋宫为皇后寝宫,还?是不要破了规矩的?好。”

“哼。”崇安帝冷哼一道,面色发黑,他见柳长妤半点不领情,便?拂袖而去?。

这一晚上,柳长妤是歇在了福寿宫偏殿里的?。

早上起时,向梅向萍先为柳长妤的?伤口换药,太皇太后便?在一旁陪着,眼里有隐隐的?担忧流露。

柳长妤一侧头便?瞧见了,她笑?道:“您放心,吴太医看过了,说今日我便?可下地了。”

“真没大事?”

太皇太后心有余悸,她可是看见了柳长妤肌肤上一大片的?青紫,很是骇人与心疼。

“无事。”

柳长妤从?床上坐起,唤了向梅向萍服侍她穿衣。太皇太后见她满面笑?意,不似假的?,心里的?忧虑这才淡了些。

宫人布好了早膳后,太皇太后便?拉过柳长妤一起享用。

这些年太皇太后一向用素,只今日柳长妤住下福寿宫后,殿里才头一遭摆了荤菜。

只是太皇太后是不沾筷子?的?,她连连命向梅为柳长妤夹菜,这让柳长妤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最后她苦着一张脸,吃得?肚子?都撑起来了。

汾阳王爷与薛大人听说柳长妤夜宿在了宫中,两人更是想前来探望,可毕竟是臣子?,不便?步入深宫。

太皇太后命一小太监去?汾阳王爷传了个话,吩咐他将?话带给王爷,便?告于他太皇太后今日便?会送郡主离宫回府了。

王府内等得?心头焦虑的?王妃一听这信,也不再着急了。

太皇太后可是喜欢柳长妤,直拿她看作自己?孙女儿?了。她本想再多留柳长妤多住几?日,奈何柳长妤执意要回府,想是家里人会放心不下,太皇太后便?随了她的?心。

崇安帝本有心来探望,不过叫柳长妤装睡给挡了回去?。柳长妤不愿见,向梅向萍多向着她,即便?来人是当今陛下,俩人也帮着蒙混过去?了。

太皇太后对此?,并未说何责怪之言。她心里一样是偏着柳长妤的?。

另一面,太后并未前来,倒是命人领着谢霏来了。

那日谢霏眼看着柳长妤受伤,后来被人抬走,心中自然是放心不下,早早入宫便?恳求太后允她前来一看。

柳长妤乐意迎之,只更为惊讶的?看着谢霏身后之人,她愣过之后浅笑?迎他道:“谢公子?。”只是因身子?有伤不便?福礼,便?就笑?笑?了。

是谢霏的?兄长,谢开霁。两人一同前来福寿宫了。

谢开霁心觉她伤势很重,见她有意欲福礼之势,已是出手将?柳长妤微蹲的?身子?拉了起来。他手握在柳长妤手臂之上,竟一时觉得?自己?手心炙热。

热得?他生怕会烫到?柳长妤,便?登时收了手,那面上还?因惊慌失措而浮起了红。

柳长妤莫名其妙,向他看来,问道:“谢公子?,你还?好吧。”

“无事,谢某很好。”谢开霁面上红晕还?未来得?及褪下,他又禁不住大咳,这下面上潮红更甚,这下连谢霏都起心担忧了,“哥哥,你这是如何了?”

“对不住了,刚刚……不知怎地。”

谢开霁掩饰尴尬,他只有一种那凝视着他的?凤眸,太过直接与明艳,令他怕被看穿的?心思,无处安放。

柳长妤却笑?道:“谢公子?无事便?好。”

她这话引得?谢霏向她投来责怪的?一眼,“祈阳,你还?说我哥哥呢,你自己?才该是无事才好呢。可你说说……”

担忧之意更甚,柳长妤摇头歉意笑?笑?,“我现下还?不是无事了吗。”

“还?说你无事,你都伤成这般了。祈阳,你可真没把我担心坏了。”谢霏握着柳长妤的?手,先将?她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可很是奇怪,怎地也瞧不出柳长妤是受过伤了的?样子?。

“霏霏,你瞧我面色还?好,并无大碍的?。”

谢霏又再度打量柳长妤的?面颊,那白嫩透粉的?脸蛋,仍是以往那般明艳夺目,并不似重伤在身之人。

谢霏不禁疑惑,“祈阳,你瞧起来气色还?算好。”

“郡主,你背上伤势可重?”谢开霁目光闪烁,他心头一哽,有无尽的?情绪想在此?刻表达出来,可到?最后也无力说出口,“那日是谢某未早点注意到?端倪,对不住。”若是他早些发觉,柳长妤亦不会受伤了。

谢霏亦笑?道:“祈阳,我哥哥从?昨天到?现下,就连一路上都关切着你的?伤势,你可不知他有多自责,马车上他还?与我说了足足三次,怪自己?有错。便?是因着昨日没帮上你,我替你训过他了。”

谢开霁叫谢霏将?此?事说与柳长妤,稍显窘迫地移开了眼,他无法避免地又脸红了。

“霏霏,你训你哥哥作何。”柳长妤并未瞧见谢开霁的?尴尬,她瞥了谢霏一眼,又对谢开霁道:“谢公子?,你不必自责,也不必与我道歉的?。在那般突然的?情势下,我相信无人能保证一定能做些事情,改变情势。”

谢开霁面摆正,他又一顿,“郡主,可你这伤……”柳长妤的?伤终究是伤到?了。

柳长妤摇头淡笑?:“我伤其实不重,你俩都不必担心,今日太皇太后娘娘便?会送我出宫回府了。”

“太好了,祈阳。”谢霏笑?道,她为柳长妤感到?欣喜,得?知了柳长妤伤势不重,这于谢家兄妹而言,不可违不是喜讯,“我盼着你早日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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