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清和点点头说:“这武安伯府的确乌烟瘴气。”说完,看向他爹穆怀德,“爹,你说说你的情况。”
穆怀德清了清嗓子,开始说道:“现在的我的生日跟我以前一样,都是在四月初六。我在家排行老二,是个庶子。我的姨娘,也就是我娘,曾经是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据说我姨娘是趁老夫人怀有身孕,爬上我爹的床,然后怀了孕生下我。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老夫人非常不待见我们母子,这也就是我在伯府不受重视,没有什么地位的原因。”
“还有,这个我是个性子木讷的人,不仅不会说话讨人欢心,还不怎么会读书。除了一张脸长得还不错的以外,其他一无是处,也难怪在武安伯府不受待见。”
孟以兰听了丈夫这话后,第一反应就是:“那你岂不是总被欺负?”
穆怀德点点头说:“恩,从小到大没少被欺负,后来长大成人就再也没有受到实质性的欺凌,不过依旧在府里没有什么地位,下人们对我也不是很尊重。”穆怀德说到这里,端起茶盏喝了几口茶,润润嗓子继续道,“不过也正因为我在府里没有什么地位,反倒是没有卷入到这府里的勾心斗角来。”
“爹娘,至于我的情况,你们应该知道吧,就不用我多说了吧。”穆清和现在的这具身体的情况也非常简单,他是穆怀德和孟以兰的儿子,在武安伯府里也没有什么地位,也不受重视,还经常被其他几个兄弟欺负笑话。还有,原主的性子跟他爹很像,是个不会说话的闷葫芦,不像其他几个堂兄弟那么讨人喜欢。他被欺负了也不说,还不还手,就是一个逆来顺受的包子。
这个性子跟他相差十万八千里。上辈子,他小时候就是一个霸王,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欺负他的。他要是被人欺负了,必定会双倍讨回来。
孟以兰和穆怀德有原先夫妻俩的记忆,自然是了解他们的儿子,所以不用穆清和特意交代。还有,府里其他人的基本情况,穆清和他们一家人都知道,所以不用特意说出来。
“这一家子人都是受气包,一个个活得窝囊。”孟以兰的性子比较强,又泼辣爽利,而且嘴巴皮子利索,怼起人来能把人怼得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是个不会被受欺负的主。
穆怀德虽然性子佛系、脾气好,但是也不是一个任由人欺负的主。如果伤害到他的家人,他这个老好人也会变身霸王龙。
“儿子,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娘,我们接下来做的是要改变我们一家人的生活,不能像之前那样被这府里的人欺负。”
孟以兰非常赞成穆清和这话,连忙点点头说:“对对对,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改变我们一家人的生活,可不能像之前那样窝囊地活着。”
穆怀德想了想说:“我们就算要改变,也不能一下子就改变,得慢慢来,不然会引起怀疑的。”别看穆怀德佛系,但是心思却是非常细腻的。
孟以兰斜了一眼丈夫,“这还用你说。”
被孟以兰怼得穆怀德不仅没生气,反而朝他夫人乐呵呵地笑着,顺便还拍了一个马屁:“夫人就是聪明。”
看着他父亲这副狗腿的模样,穆清和心里已经见怪不怪了。他父亲就是一个耙耳朵,他娘说的话,他父亲从来不敢反抗,事事都听他娘的。
“儿子,还有呢?”
“娘,我们一家人在这武安伯府是没有什么前途的,也不会有真正的好日子过,所以我们得想办法从这武安伯里搬出去。”
“搬出去?”孟以兰一脸诧异,“儿子,古代分家可不是小事。如果在普通人家,分家搬出去还好办,但是在这武安伯府想要搬出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上辈子,孟以兰退休后,就天天在家看剧,她最喜欢看宫斗剧和宅斗剧,所以对古代大宅院里的一些事情还是比较了解的。
“我昨晚仔细地想了想,要想在大明好好地活着,而且有尊严地活着,那就得参加科举。”昨天刚穿来的时候,穆清和心里乱糟糟的,但是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分析他们一家人的处境,以及以后要怎么在明朝生活。“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要想在这封建的古代活得好,那就必须参加科举考取功名。”
“儿子,这古代的科举可比高考难多了,你一个理科生怎么参加科举?”孟以兰经常看古装剧,对古代的科举还是有些了解的,“看电视剧,古代那些文人学子寒窗苦读十几年,也不见得考上秀才,你说你一个学理科的怎么可能考得上?”
“娘,我现在才十三岁,还来得及好好地读书。以我的聪明,参加科举考上秀才或者举人应该可以吧。至于状元什么的,我也不敢想啊。”虽然他上辈子是学理的,但是他并不代表他文科不好。文科的东西需要背,他的记忆力不错,在背书这方面没什么问题,就是古代的文言文不是那么好理解,这方面需要加强。
“既然你决定参加科举,那娘支持你。”孟以兰心里清楚,他们一家人要想在明朝活得好,读书参加科举考取功名是最好的办法,一旦儿子考□□名,那么他们一家人的身份地位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毕竟在古代,读书人的地位是非常高的。
穆怀德笑呵呵地跟着说道:“爹也支持你。”以他儿子的聪明,以后参加科举,说不定真的能考□□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