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花你和我就甭客气了,那我去买点吃的,陈奶奶还有嘉宝那娃,都得补补身子呢。”
许玉娆感激的道了两声谢,然后继续在老先生旁边立定,搂着云宝安静的等着老先生查探病源。
好半晌后老先生才收好针灸,走到案台位置去写方子,道:“老太太灵台有损,与年迈有关,老夫开些稳灵固体的方子,调养着即可;小娃受了些惊吓,再加许是淋了些雨,染了风寒,按方子喝上几日便可。”
彼时陈奶奶已经悠悠转醒,瞧见在医馆时还有些茫然,直听到老先生说的话时,才大致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她今晨许是摔得重了些,虽然脑子灵光了,但身子可是疲倦的很,活动了半天,愣是连坐都坐不起来,倒教一旁的云宝急了够呛。
许玉娆背对医台,自然是没发现陈奶奶已经醒了,只是恭敬的接过方子,又在心里记下了老先生叮嘱的一概事宜,这才交了银子转了身去照顾陈奶奶和嘉宝。
“陈奶奶醒了便好,老先生说您没什么事情。”许玉娆走过去把睡得正香的嘉宝抱起,缓缓抚着他的后背道,“不过您近几日许是都要与我们在镇子里住下了,一是方便到时候给您随时买药看病,二是嘉宝如今我属实有些不太放心。”
“您也不用担心,两个孩子都担心您,这看病买药食住您都不用管,我这还有些余钱的。”
许玉娆想过,从镇子里到澉家村,就算是驾着马车也要一个半时辰,颠簸不说,还浪费时间。陈奶奶如今身子骨本就不好,这样的奔波反而会加重病情,不如在镇子里寻个驿馆住下,十天半个月还是住的起的。
她算盘抖得机灵,如今撇去起房子的花销,她还攒下了七十多两银子,足足够了。过几日再把家里头那盆花一卖,怎么的也是能支撑住来年包地的。
毕竟养花不是长久之计,手中有地,心才不慌。
她这般的说完,陈奶奶也并没有反驳,只是再看许玉娆的时候,眼中多出了几分慈祥。
当张木匠带吃食回来的时候,小嘉宝也醒了,正噘着嘴倚在许玉娆肩头,两只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手里的油纸包,默默流下了口水。
云宝嫌他羞的紧,连忙扯了帕巾垫着脚尖想要给嘉宝擦擦嘴,直发觉真是够不到,这才拽着许玉娆的衣袖,一脸的委屈巴巴。
这简直萌坏许玉娆了,果然萌即正义!
几人匆匆吃了两口饭,张木匠又帮着许玉娆找到了驿馆,都安顿好了之后才准备回家。
许玉娆又给张木匠拿了两吊钱,意思是让他就驾着马车回去,过了十日后再来这驿馆接他们几个,张木匠也欣然答应,这才马不停蹄的往家赶去。
终于将一切都弄好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天色渐渐阴沉了下去,哄着嘉宝喝完中药,许玉娆便擦了擦手准备下楼,去驿馆的大堂定些吃的。
此时驿馆大堂坐着几个官兵,正大口喝酒畅谈什么,只不过人多且杂,听不太真切。
许三花本体对官兵是有些抗拒的,导致许玉娆此时瞧见了官兵也有些发怵,可是点菜的台子却偏偏在几个官兵身旁,她又不得不过去。
纠结了好一会,许玉娆还是觉得吃饱肚子重要,于是便也顾不得他们了,抬脚往台子走去。
这一去,可听到了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