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箱子……”
莫樽在看见何冰冰手里推着的箱子时,面色猛的一紧,第一反应是里面可能存着在什么危险物品。他当即抓过伊箩带着手表的左手往表盘上看?去,当发现表盘里干干净净,没有他本以为存在的红点时才松了一口气。
“没事,有我在。”莫樽握住伊箩的手,声音低沉的安抚道。
“深……深……”
“我知道,别慌。”莫樽试图让伊箩镇定下来。
他们两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落在何冰冰眼里那是要多奇怪有都奇怪,她纳闷的问道:“你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莫樽见伊箩一时镇定不下来,只得转头对何冰冰说道:“我跟伊箩说点事。”
说完,也不等何冰冰应答,拉着伊箩就出了化妆间,并且顺手把门给锁上了。何冰冰此时已经走到门口,她看着紧闭的房门,又看?看?自己手里推着的行李箱,顿时满头雾水。
莫樽把伊箩带到外间的客厅里,伊箩背靠着墙,眼睛里的惊恐几乎都要实质化了:“深蓝,是深蓝,他们把我的箱子送回来了,他们是不是要对付冰冰?今天是冰冰的婚礼,是婚礼,我应该听你的话的,不应该来的,我不应该来的。我会不会害了冰冰和凯文,我……我……”
伊箩语无伦次的说着,脑子里只有自己害了何冰冰这么一个认知。
“不会的,不会的,没事。”莫樽双手按住伊箩的肩膀,把情绪激动到浑身颤抖的某人强制性的低在墙上。
“怎么办?莫樽怎么办啊?我不应该来这里的,我就不应该来帝都。”内疚和自责几乎要压垮伊箩,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里滚落。
“没事的,有我在,我会保护你们。”
“我害怕,我害怕冰冰他们……”
“别怕,不会有事的,深蓝只贩卖武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杀人。所以何冰冰不会有事,婚礼也不会有事。”莫樽努力的解释着,语气里有着不容置于的肯定,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要相信。
“真的吗?”伊箩揪着莫樽的衣袖,仿佛揪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真的,所以别哭了……”
“嗯嗯。”伊箩点着头,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但是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就像小孩子一样,越是有人哄,哭的越厉害。
“不是让你别哭了。”这人怎么越安慰越哭的厉害了,莫樽烦躁的蹙了蹙眉,他本就没什么耐心,能说出这很多安慰人的话来就已经算是奇迹了。
“对不起,我……我忍不住。”伊箩哽咽的说着,一边说,眼泪还不停的往下掉,看?起来可怜极了。
“草……”莫樽暗骂了一句,而后双手往回一收,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某人一把按进了怀里。他记得以前好像有个心理医生说过,拥抱可以给人安全感。
被男人拥进怀里的伊箩一下就蒙住了,恐惧被某种陌生的情绪替代,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止住了,她僵硬的待在莫樽怀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干嘛?”
“你们在干嘛?”两句话,几乎是同时响起的。
原来何冰冰在屋里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伊箩回来,再?联想到伊箩刚才反常的举止,她总觉得有些不放心,这才推门出来寻人,却不想竟然看到这样猝不及防的一幕。
“没什么!”伊箩慌忙推开莫樽急急的解释道。
莫樽见伊箩可算是冷静了下来,顿时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你哭了?”何冰冰不确定的往伊箩的方向走了几步,“伊箩,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他欺负你?”
何冰冰说话的同时,一双杏眼瞪的溜圆,凶神恶煞的看?向?莫樽,大有伊箩只要点个头,就要弄死莫樽的架势。
对此,莫樽只是抬了抬眼皮,算是回应。
“不是,你误会了。”伊箩一边慌忙的擦着脸上的眼泪,一边跟何冰冰解释道,“不关他的事情。”
“那你怎么忽然哭了,还哭的这么伤心。”何冰冰显然不信。
“我……”伊箩看看?何冰冰又看看?莫樽,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总不能说自己是因为害怕才哭的吧,到时候就更解释不清楚了。
“伊箩她不舒服。”莫樽忽然出声道,“她这两天身体一只不是很好,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哭。”
“你不舒服?”何冰冰立刻担心的看?向?伊箩。
“嗯嗯。”有了理由,接下来就好编多了,伊箩急忙解释道,“我这几天是不大舒服,抵抗率比较弱,也不知道怎么了,情绪一激动就特别容易哭。刚才在屋子里我一想到我最好的闺蜜就要嫁人了,一个没忍住就……我怕触你眉头,所以就躲出来哭了,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真的?”何冰冰还是不怎么相信。
正在这时,屋外?忽然有人敲门,一个穿着工作服的女人推门而入。她先是看到几人一眼,而后转向?一身新娘服的何冰冰提醒道:“何女士,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再?有十五分钟,我们就要过去候场了。”
“哦,好,知道了,谢谢。”何冰冰立即回道。
“不客气,请问您还需要补妆吗?我可以帮您把化妆师叫过来。”工作人员又说道。
“好的,麻烦你了。”
“不客气。”工作人员朝几人点点头就离开了。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何冰冰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她朝伊箩说道:“这些回头我们再聊,先进来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