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出于敏锐的嗅觉,又或者是两个人同根同源的特殊关系让髭切越来越开始怀疑对方,从源髭切身上察觉到的诡异的让他感觉到不舒适的违和感越来越重。
直到今天,神居内的大部分付丧神都外出,髭切抓住了这个机会打定主意要逼着源髭切说实话。
……或者说,要看到真实的源髭切。
但是,事实和他所想的有些差距。
尽管早就预料到了对方并非对刀术一窍不通,但是真的把对方逼急了,让对方撤掉所有伪装的时候,髭切才发现对方的刀术甚至是隐隐的比他自己还要高了一线。
这可真是……令他惊讶。
手中的木刀齐齐断裂,破碎的木屑散落在地板上。
后背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被源髭切捏着脖颈摁倒在地上的髭切也不担心自己的生命安全,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神色冰冷的源髭切反而还有余力走神。
‘大意了。’
髭切同对方对视,不语。
而源髭切现在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个正常的人。
金色的眼瞳仿若化作了兽瞳一样冰冷,充斥着的是最纯粹的杀意。脸上也没有任何的表情,望着髭切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毫无任何价值的东西。
捏着对方脖颈的手缓缓收紧,源髭切看着脸色微变的髭切,良久,才松开了手。
“你这次玩过火了,髭切。”
居高临下的盯着他,源髭切神色平静的可怕。
“确实。”
微微咳了咳,髭切点头承认:“我应该计划的再周全一点。”
“是吗?”
难得的露出一个讥讽的眼神,源髭切低下头,锋利的犬齿若有似无的触碰到了他脆弱的喉咙。
“别惹我,我现在可没什么心思跟你们交恶。”
“我说过了,我只是单纯的被牵连到,十分意外的到了这里。”
“安安静静的互不干涉不好吗?时间到了我就会走。”
“不然……”
厚重的透着血腥味的杀意笼罩着髭切,源髭切语调之中似乎透露着笑意,而金色的眼瞳中却染上了红色:“我想,你不会乐意看到那副场景的。”
尸横遍野,神明被拖拽到地狱。
那样的场面,她也不想看到。
“乖一点,别总想着试探我,我的脾气可是一直都不怎么好。”
到目前为止,唯一一个能够让她包容着的人只有膝丸。
纤长的指尖缓慢移动至髭切脸颊上,颇为暧昧的摩挲片刻,源髭切收起之前的表情,脸上又戴上了面具。
“嗯,你的脸真的挺好看的。”
被毁掉就不美了。
咂咂嘴,源髭切更准备起身,下一刻腰就突然被髭切握住,然后接着便是一阵的眩晕。
两个人掉换了位置。
“是吗?”
面上的笑容越发的甜腻,髭切身上的气势却在不断地攀升。
“我的脾气也从来都不好哦。”
就像是一直沉眠的狮子终于肯睁开眼睛,慵懒的、危险的盯着源髭切,冲着她露出森白的獠牙。
“不过你是个列外。”
望着源髭切同自己相似的面庞,髭切伸出手落在对方的额角处,眼神晦暗莫名。
“之前的话我也送给你。”
“你也要乖一点。”
不然……
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对方的额角,髭切低笑一声。
然后,就在此时,手和室的门突然被拉开。
“阿尼甲我听……”
膝丸的话被卡在了喉咙里。
“髭切你别想着欺负……”源髭切!
听到髭切把人拉到手和室这个消息吓到的一众小短刀冲了出来,原本打算警告对方不要乱来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空气在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良久。
“哈哈哈。”
三日月宗近一句“甚好”还未说出口,就被小天狗一个肘击打在了腹部。
“……哈,我是说,这似乎不是该笑的时候。”
来自自家大哥的死亡凝视成功让三日月宗近闭上了嘴。
髭切:……
“如果我说,我们只是单纯的手合,你们信吗?”
髭切表情真挚。
“嘤……”
这个时候,源髭切突然抽泣一声,然后伸出手捂住了脸:“憨态!回去后我怎么跟我(前)男朋友交代?”
髭切:??!
等等,不是,你竟然背刺我?!
手落在腰间本体上的众刃:付丧神中的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