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一会儿,决定只要?云初予问一下他刚刚去哪里了,他就原谅她。
然而,云初予一直低头在?擦那个人的手?臂,一点都没注意到他,温宴深吸一口气,只觉额角突突地跳。
因为?喝醉,他没了方向感,走错了很?久才回来的。
不仅是想来教训莫生,还想向她解释。
可看到的是她一遍一遍不耐其烦地帮莫生擦拭手?臂。
理?智告诉他,现在?就对她说出前因后果,而情感上,他只觉妒火中烧。
火焰快烧光了他的理?智,硬撑着最后一口气,他再?次摔门而去。
随着巨大?的一声碰撞声,云初予终于抬头,只能看到门的缝隙间,风风火火的一片衣角。
她迟疑一问:“刚刚,是温宴回来了吗?”
“对。”
余文桦点点头,“他好像还喝了酒。”
脸红红的,眼睛也红红的,像快哭了一般。
但那是温宴,他怎么可能会哭。
余文桦好笑地摇摇头。
“年纪小小喝什么酒。”
柳如音不赞同地皱眉,又要?操心了。
她偏头对云初予道:“初予,你去看看。”
“我……我还有事做。”
云初予低头逃避,莫生的手?臂伤口里有好多小石子,和脏兮兮的泥土混在?一起,她忍不住想擦干净。
况且她也不再?想面对温宴。
他的若即若离总给了她期待,事实却又在?下一秒将?她敲醒。
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温宴心里仍是有柳如音,柳如音对他来说是到死也无法消散的执念。
小说中,他死前的最后一幕,是柳如音带着他买糖葫芦。
她有她的任务,不应该沉溺于此?。
可是,为?什么眼睛还是那么酸。
柳如音见?她低头沉默,也有些心疼,果断将?莫生扔给余文桦,将?她牵到屋顶上,两人并排而坐。
她温柔问她:“你和小宴怎么了?”
“师姐……”
再?一开口,仍是忍不住带上了哭腔,可云初予什么也说不出口,她将?头靠在?柳如音肩膀上,静默不语。
柳如音轻抚她的头发:“和师姐说说,好吗?要?是小宴欺负你了,我帮你欺负回去。”
“不。”
云初予沉默地摇摇头。
“唉,是小宴惹你生气了吧,最近小宴不知道怎么了,没有以前那么乖了。”
哪有,他一直都不乖,只是在?你面前装得好而已?。
喜欢一个人,无论?是表情和动作上,都是隐藏不住的。
云初予突然有点好奇,如音师姐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