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她不喊他就一直躺在这儿的样子,很?无赖。
可那些官员来不来,他出不出去接待,她其实是没有很?在意的,只不过他一直躺在这儿,确实很?刺眼。
他好整以暇地瞧着她,似乎认定了她会不好意思。
云初予嘴唇微弯,露出不可言说的微笑,玩心大起。
他嘴上占占便宜,那她就顺水推舟,看谁先撑不住。
手撑在地上,她慢慢朝温宴那边过去,愈靠愈近。
她这是……?
温宴搞不懂她什么?意思,但?气氛确实是,变得奇怪了。
他的手渐渐攥紧被子。
夏天穿得很?轻薄,肩上的轻纱随她的动作滑到了手臂上,里头穿的是露锁骨的丝绸裙子。
一字的锁骨清晰明了,微耸的肩膀让锁骨那里有一个凹下去的窝,好似能盛一湾浅浅的清水。
云初予见薄纱滑下去了也不在意,只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又定定看向温宴,眼波流转间,多了丝媚意。
随着她的靠近,温宴整个人僵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能盛浅水的窝,盯她的肩头,再将视线缓缓上移,定格在了她脸上。
两人对视,仿佛有一堆火,越烧越旺。
云初予本来有点紧张的,但?看到他这幅懵得找不到北的模样,紧张全化成了游刃有余。
两人之间几乎只有一个手掌厚的距离,头发互相缠绕,只要有一个人前进一点,便能精准吻上。
她的脸就近在眼前,温宴的喉结不可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这么?近的距离,云初予听到了。
她轻轻一笑?,蓦地偏头,转到他耳边,挑衅十足道:“夫君,紧张了?”
每个音节都带来一丝热气,渐渐晕红了他的耳垂。
丢脸了。
温宴一个跳起,浑然不像刚睡醒的样子,慌不择路道:“客人来了,我去招待客人!”
这次轮到云初予好整以暇地看他背影了,慢条斯理将轻纱揽回肩膀上,她轻笑?道:“客人至少还要一个时辰才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