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么多年来对司马徽都是充满了幻想,如今却是被冷冷地抛弃,庞德公有点接受不了。
“德操,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不要说这样的胡话好不?来,我带着你去找郎中。”庞德公还是不相信事实的。
司马徽叹了一口气,说道:“尚长,和你说句实话吧。在下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和你是不可能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多少年了,司马徽终于可以说出这句实话了。在这之前,司马徽可会忍耐了很久的了,现在说出来后,司马徽感觉自己的内心那是一个舒坦啊。
庞德公呆若木鸡,完全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司马徽不想和庞德公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转身就要离去了。
庞德公急忙拉住了司马徽的手,可这次司马徽却是十分快速地扯开了。
“德操啊,我就想问你一句话。这么多年来,难道你真的就对我没有一点情义,就是想着利用我?”庞德公含着热泪就要哭出来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庞德公对待司马徽如何,司马徽是真的清楚的。无论司马徽要什么,庞德公都会尽力满足,简直好得不得了。可如果庞德公是女人,就算是长成有胡子的女人,司马徽都是感动的。这个年代没有后世那种可以改变性别的手术,司马徽是无法接受这一点的。
司马徽内心还是有点柔软的,感叹地说道:“尚长,最好的成全就是放手。如果你真的对我好,我希望你可以让我走。我还有大事要做。希望你能够成全。你对我的情谊,我司马德操铭记在心。但这一世你我注定不可能了。若有来世,我将会成为女子来报答你。”
庞德公终于知道自己想要的了,司马徽是感受自己的情义,可世俗的眼光还有司马徽自己本人的观念让庞德公的美好愿望无法实现。
“好,老夫明白了。德操,老夫明白你的意思了。去吧,老夫不会拦着你。”庞德公差点就忍不住要流泪了。
司马徽终于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庞德公要不依不饶的,以司马徽现在的实力,在庞家巨大势力之中,可能连襄阳城都走不出去。
“多谢!”司马徽淡淡地说道。
然后司马徽就拿起自己的行李要离开这里了。
庞德公再次抓住了司马徽的手,而这一次司马徽却是挣脱开。
“德操,虽然我不知道你的谋划是什么。但是我希望你可以在完成你的谋划之后,可以回到襄阳来看我。我会一直都在这里等着你的。”庞德公说出了自己最后的一个希望。
司马徽真的不想答应庞德公,但现在要是不答应,恐怕真的没办法打发庞德公。想到了得失利弊,司马徽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若是有机会,我一定会回来襄阳的。”
其实无论是庞德公和司马徽都知道这种承诺是虚伪的。
可庞德公不在乎,能够有这样的承诺,对他而言已经很不错了。起码他还有一点希望,不会失去所有的希望。
说完这句话之后,司马徽就收回了自己的手,对着庞德公拱手一礼,带着自己的仆人走出了自己在襄阳的住所。
踏出大门的那一刻,司马徽感受到内心是无比的轻松啊。
“要快点离开这里了,谁也不知道庞尚长这个死龙阳会不会改变主意。”司马徽没有任何停留的跳上了自己准备好的马车,直接往襄阳城门而去。
司马徽现在已经不想出现任何的意外了。这么多年来终于甩掉庞德公,他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庞德公独自一人呆呆地站在了司马徽的住所之中,看着司马徽决然地离开,心中的悲伤再也无法忍受了。其实在之前,庞德公就察觉到了司马徽对他是不够真心的。可就庞德公还是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了,心中一直保留着最后一丝希望。司马徽说出了坚决的话,庞德公的内心是崩溃的,但起码有了一点准备,不至于整个人都崩溃了。
说到底,庞德公还是很在意司马徽的,否则也不会让司马徽离开。庞德公想要在最后一刻成全司马徽,这也是为何庞德公能够那么轻松就放走司马徽的原因。要不然以庞家今时今日在荆州的地位,留住司马徽甚至是软禁起来也不是一件难事。
“呜呜!”庞德公哭了,影响力足够影响这个荆州的庞德公在这一次痛哭流涕。
“苍天啊,你为何对我如此的残忍。德操,你为何如此狠心啊。”庞德公有点发疯了。
痛哭了一阵后,庞德公颓废地坐在了地上,整个人仿佛一只被阉割的公鸡一般。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