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也?喝过这么多的酒,喝多了就只是倒头大睡而已。
再有,虽然记忆淡了,但如果真有,他又觉得自己多少会有点印象。
念及此,便唤来了和顺,“去把魏良娣叫来。”
***
魏如意在寝宫中得了召见,简直激动的要疯了!!
她补了妆立时去了。
进了太子寝居,但见颜绍正在看书。魏如意缓缓一礼,娇声下拜。
颜绍冷着脸,丢下了那书。
男人的目光袭来。魏如意脸顿时红到了耳根子,眼波流转看了太子一眼,但见男人也?盯着她看,她也大起了胆子,上前几步,凑到对方的身旁。
“殿下……”
她伸出那双纤纤素手,便朝着颜绍的胸膛摸去,但还没够到他,却一把被颜绍推开。
“啊!”
魏如意跌倒在地,大惊失色,这时只见颜绍蹲下了身去,冷冷地道:“昨晚,孤睡过你了?”
他问的很直白,魏如意脸一红,刚想点头,这时但见男人靠近,声音低沉,“要不要验一验?”
“啊?”
魏如意登时慌乱了。
“殿下……”
男人声音更沉了,“孤怎么不记得和你睡了?”
“殿下,我……”
魏如意更是哆嗦起来。她做梦也想不到颜绍能问她啊!这事儿没有必要追究,甚至查验。她本是就是他的妾,她侍寝很正常。
“嗯?”
男人又问了一遍,继而唤了一声和顺。
那魏如意心颤不已,立时便道:“没有,殿下误会了。妾身没说过和殿下……”
“那你今早是何意?”
“妾身,妾身是说,殿下昨晚喝多了,抱了妾身,后来殿下就睡了,睡的很沉,妾身想给殿下和些解酒药,殿下也?没喝。”
颜绍冷眼瞧她,良久,站直了身子。
***
萋萋渐渐地冷静了,这儿趴在桌前,无声无语,脑中想着,颜绍亲她,抱她,喂她喝粥……好多好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想了多久,总归是饭也?没吃。
不知什么时候,她耳旁突然传来冬青的声音,“小姐,殿下来了。”
萋萋这时仿佛才回了神儿,一抬头,只见颜绍正负手站在那,垂眸看着她,也?不知进来多久了。
萋萋见他和平常也?没什么两样,还是那副从容不迫,雅人深致,风流倜傥的模样,衣服上连一个褶都没有,从头到脚怎么看都高贵的要命。
别说他是个太子,他就是个普通人也得有许多女子喜欢吧!
萋萋看过了就又趴了下去。
颜绍这时抬步进来,见她眼睛又朦胧了,但也?没和她说什么,只是扬声向外?道:“来人,抬五坛寒潭香来。”
萋萋一听,心下稀奇,抬头瞅他,见颜绍也?一直盯着她看。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不时酒从外面抬了进来。颜绍坐在了桌前,一边自己倒酒,一边缓缓地道:“孤昨日在宴席上与那敕涞王子比酒时喝的便是这寒潭香。孤敢与他比自然是因为以前喝过,知道输不了,以前喝完这些,你猜怎样?”
他说着瞅向萋萋,笑着等她说话。
但萋萋当然没说。
颜绍不以为意,自己说道:“喝完就是蒙头大睡。”
他说着便将倒好的那一碗干了,再接着便又“哗哗”地去倒另一碗。
颜绍笑着朝向萋萋,温声问道:“要不要来和孤一起?”
萋萋别过头去。颜绍微微一笑,依旧没在乎,自己又喝了那碗酒,继而又续了一碗,一碗接着一碗。
“你干什么?”
萋萋终于忍不住发问。
颜绍但笑不语,就是喝而已,很快第三坛,第四坛,第五坛相继都光了。
颜绍目光氤氲,昨日饮酒后的感觉便又来了,只觉得晕头转向。
他一把扶住了萋萋。
萋萋挣扎,“你放手,你干什么?”
颜绍不放,只将她搂的更紧了,靠近她道:“你知道孤为什么和那敕涞王子喝了这么多酒么?”
“我怎么知道?”
“因为他看你,还打听你,孤很生气。”
萋萋心一惊,这她可不知道。
“打听我作甚,我又不认识他……”
她刚说完,猛然想起那日京城惊马,难道那个把她从马下拉出来的异族男人就是敕涞王子?
这时只见颜绍皱眉道:“他竟然敢对你有那种非分?之心。孤便让他当场失了脸面,这还不够……其实孤想杀了他。”
颜绍眸光深邃,深不见底。萋萋听他说的心一哆嗦,“你你别胡说了,你……”
颜绍挑了挑眉,想睁一挣眼睛,但眼皮极沉,这时便觉得头晕,飘飘然地想睡觉。
他眯眼,垂头看着眼下的小美人儿,娇娇喘喘的样子,柔声道:“孤又喝了这么多酒,你不知孤要干什么?”
萋萋恍惚好像知道,但是咬了咬嘴唇,没说话。
颜绍又道:“去了她那实属意外,而且孤问过她了,孤昨夜和她什么也?没有,你不信孤么?”
萋萋转过头去,并不回答。
颜绍道:“若不信,那这五坛酒便算是对孤的惩罚,只要你肯原谅孤,孤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萋萋的心有些颤抖,嘴唇嗫喏,没说出什么。
“你不妨想一想,孤去睡会儿,孤等着你说,嗯?”
颜绍头昏脑胀,这时使劲儿摇了摇头,然后便起身去了卧房,三两下扯开衣服脱下,随意一扔,人便倒在床大睡起来。
萋萋跟进了两步,停在了卧房门口,瞧着,一会儿,但听颜绍呼吸平和,仿佛已经睡了。
萋萋跑到床边,心情复杂,伸手想叫他,又缩了回来。她知道他什么意思。
他之前说了。
他是想告诉她,他喝成了那样不能和魏如意发生什么关系。
萋萋立在那好久,脑中很乱。
***
合欢宫中,魏如意拍案站起,“五坛寒潭香?”
芙儿点头,“是的主子,那苏侧妃从早上开始,便好顿哭闹,就因为殿下昨晚留宿在主子您这儿了。殿下哄了她好久!”
魏如意听着气死了,但还无暇去说那个,忙不迭地问:“那殿下又喝五坛寒潭香作甚?”
“奴不知。”
魏如意咬住嘴唇,她心中“咚咚”打鼓,太明显不过了,太子这是又喝了五坛寒潭香大醉后去,去向那苏萋萋证明昨晚和她什么也?没有去了!
至于么?他就那么在乎那苏萋萋?!
苏萋萋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魏如意要恨死了。她使劲儿地攥着手,发疯般地大喊了两声。
***
萋萋当晚睡在了偏房,但几乎整宿没睡,脑中一阵阵在想着事情。
第二日早上,颜绍迷迷糊糊地醒来。
天早已大亮,萋萋不在身边,颜绍自己穿了衣服。
宫女听见动静,便要去叫主子过来,却被颜绍制止了。
萋萋正在偏殿看孩子们,听见开门声,脚步声,宫女的拜见声,知道是颜绍来了。
不时,颜绍掀开珠帘,出现在屋中,一如既往地干净,让人眼前一亮。
奶娘宫女皆是立时拜了下去。萋萋瞥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心中不知是何感受,只还是抱着小淘淘,哄着。
小淘淘为今已经四个多月了,正是好玩的时候,安安康康两岁多了,最爱的就是满屋走。屋中孩儿们乐翻天,充斥着欢声,笑声,玩乐声。
但这个气氛与萋萋的心情是不相符的。
颜绍过来,看着萋萋娇弱的样子,停在她身旁。
萋萋不语,只是拍着孩子,这时颜绍伸手,“给我抱抱。”
萋萋没给,但也?没抵抗,由着他接了过去。
颜绍轻轻地拍了拍宝宝,喜欢了一会儿,瞧了一眼萋萋,将小淘淘递给了一旁的奶娘,而后道:“我们谈谈吧。”